隨時都會熄滅一般。
劉勝之心中一震,原本劉勝之還在想著辦法,看看如何救了王獻之兄弟一命。
日後自己也好抱著王家的粗腿,青雲直上。
但是,卻不料這幾日不見,王獻之卻就半隻腳都已經踏入墳墓之中去了。
幸虧自己出關的早,發現的早。要不然,自己在耽擱幾日,怕是剛剛一出關,就見到王家在做喪事,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心中想著,就找出了一碗清水來,施展出圓光之術。
便見到清水之中,就顯出模糊不清的影象來。隱約還可以看得清楚。
“父親……”王玉潤見了,就是眼圈一紅。過去,想幫著王獻之捶背。卻被王獻之伸手給擋住。
“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何況我這一日,有違科律之事甚多。如今玉潤之病大好,吾復何患?
我這病,連杜都功都看不好了,又何必為難劉先生。”反倒是王獻之咳嗽過了,卻灑脫道。
“七弟!”王徽之輕輕嘆息,有些老淚縱橫的意思。那王玉潤,更是哭成了淚人一般。
劉勝之心道,這病原來先找杜遠看過了。也是,這王家世代拜在杜家門下。為杜家治下之民。卻是要比自己親近的多了。
又聽王獻之道:“玉潤,你還沒有拜過道師。劉先生對你有救命大恩,你就拜在劉先生座下,為治下民吧!”
這話甚至有著交待後事的意思,王玉潤聽了,更是兩眼哭成核桃一般。
劉勝之聽著意思,便是王獻之不打算找自己治病了。便是自己能夠治好,也是不願。
他已經是杜遠座下治民,卻是不願意見異思遷,改為拜在劉勝之的座下。
“杜家世代經營自有靈界洞天,我死之後,也能和你祖父團聚。不會吃苦……”
一邊說著,那王玉潤越發哭的泣不成聲。
劉勝之卻就收了法術,心中微微發愣。原來如此,我說這王獻之,怎麼會如此迂腐。原來這般……
恐怕在這些古人眼中,生命並不是在這陽間短短的幾十年歷程。更有在陰世間的無窮歲月。
王家歷代信奉杜氏五斗米道,歷代族人祖先都被杜氏治下鬼神所庇護。
相反,自己卻是白手起家。麾下神治,都還是空空如也。
難怪王獻之寧肯病死,卻也要對杜氏忠心了。
心中想著,卻並無半點頹廢。知道歷史,就有著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目光不會被眼前所迷惑。
再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錢塘杜氏現在也不過是最後的輝煌了。日後杜氏五斗米道,卻在歷史之中,再無半點音信。
問題是,該如何勸說王獻之,讓他知道,跟隨杜氏其實並沒有前途?
再則,杜遠雖然遠遠比不上其父親杜子恭,但是其勢力卻也非是劉勝之所能比擬。
劉勝之現在麾下,不過也就三瓜倆棗。而且,還是五斗米道二十四神治之中,最弱的一個神治……
繞室轉了兩圈,一時間還是不得要領。正自煩惱,卻見王徽之居然找上門來,揮退了下人,憂心忡忡的走了進來。
劉勝之心中一喜,這王徽之既然走了進來。想來和王獻之想的就不一樣了!
轉機就在此人身上!
王氏七兄弟,個個都是身居高官要職。便是這位王徽之,放誕不羈,卻也做過車騎參軍、大司馬參軍、黃門侍郎等職位。
而且,據說在書法成就上,似乎也僅次於王獻之。
心中沉吟著,見到王徽之臉色沉重。心中有數,卻就迎了上去,問道:“中書的病卻是如何了?”
王徽之臉色灰敗,搖搖頭。劉勝之就知道結果,顯然那杜遠治不得這病。
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