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員同志,我們今天到哪兒去?”
“去縣委,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
兩輛吉昔車,一前一後朝裕民縣駛去,沿途一眼望去,人煙稀少,雖然草原上的雪還沒有融化,仍可以看到三三兩兩的牧人趕著羊群在放牧。
汽車駛進了一個村子,“紅軍首長來了!”人們從家裡跑了出來,有人彈起了六絃琴,有人拉響了“巴揚”。
“大家跳吧!唱吧!盡情地歡樂吧!”伊爾扎卡列夫高叫著跳起了俄羅斯騎兵舞……
“呵……呵……呵……哎……哎……”人們隨著他的舞步的節奏,一陣又一陣地歡呼起來。接著,馬爾科夫也參加了跳舞的行列,他一邊跳,一邊摘下軍帽扔到空中,雙腳用力朝前踢著,發出“嗒嗒”的響聲……
舞會結束了,伊爾扎卡列夫和馬爾科夫並沒有想離去的意思。他倆從汽車裡拿出了伏特加酒和羊肉,牧人們又一次歡呼起來,特別是酒在當時可是難以看到的好東西。牧民們從家裡拿來了僅有的麵包和乳酪,大家圍坐在一起。邊喝酒,邊拉家常,說來說去,說得最多的還是想吃飽肚子。
伊爾扎卡列夫見時機到了,便向馬爾科夫使了個眼色。
馬爾科夫站起來向人群掃了一眼,沒有發現有黨政機關的幹部,便低聲說道:“大家不是想吃飽飯嗎?我倒是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什麼辦法?……您快說呀……”
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說什麼的都有。
“現在只有一條路。到中國去!”
人群一下子炸了窩,有人說:“去中國,那不是叛國嗎?”
“別的倒不怕,就怕中國人不要我們!”
“怕什麼。中國人不是象宣傳的那麼可怕!他們對待我們的人一直很和善,已經過去的人,只要宣誓放棄社惠主義,效忠中國,就不會受到任何歧視!在中國有幾十萬我們的人!他們都生活得非常好!”
伊爾扎卡列夫一本正經地說:“誰願意到中國去。可以到軍委會去領通行證,有了通行證就可以到中國去了。”
聽到這裡,人群一鬨而散,都去領通行證。
離縣城不遠有一處口岸。對面山口的下面是一條峽谷,在多雨的季節裡。它就變成了一條波濤翻滾的河流,在兩個山口之間。有一座新塔起的浮橋。
清晨,成百上千名拎著行李,拖兒帶女的牧民,來到口岸,要求到對面去,一名紅軍哨兵驚訝的問道:“那邊是中**隊的防線,你們要幹什麼?”他的話音未落,立刻招來一片叫罵聲,無論值守的紅軍士兵如何勸說和阻止都無濟於事。這時,要求過去的人已經達到數千人,可是公路上仍有人流源源不斷地湧來,這些人的手裡拿著清一色的通行證,嘴裡喊著:“我們要過去!”
“我們要去中國!”
“你們這是從哪裡弄來的證件?”當紅軍士兵正在查詢證件時,又有數幹人趕到了,口號聲、叫罵聲、爭吵聲響成一片……
值班人員急中生智馬上打電話給軍分割槽,本來已經接通了,但電話卻莫明其妙的斷線了。
烏拉爾斯克市斯大林大街,北面是烏拉爾軍分割槽,對面是區黨委,東面一拐角便是州委,三個單位離得都不太遠。
早上九點多鐘,斯大林大街上車來人往,秩序井然,商店與往常一樣正常營業。這時,從大街上走來一群年輕人,他們手持木棍、扁擔,一邊走一邊高喊著:“麵包!麵包!”的口號,朝州委大院衝了過來,門口站崗的警衛正欲上前阻攔,被衝在前面的幾個人用棍子打倒了,於是人群一窩蜂地湧進了州委大院。
棍棒、磚頭、石塊雹點般地飛來,砸爛了崗樓,砸破了傳達室的門窗,州委的幹部正準備坐吉普車外出辦事,剛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