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墨走上前去仔細檢視了一番,回過頭來對吳老闆說:“確實是塊上好的玉料,一般的商行裡可見不到這麼好的玉。”
“當然了,最好的玉都在官裡,普通老百姓是見不到的。”
姜恆微微皺起了眉頭,想著傅丹墨從來沒做過宗教題材的東西,突然要讓他做觀音像,不知他能不能做好。如若做得不好,不單會砸了狀元坊的招牌,恐怕還會惹來別的大麻煩。
“黃老闆,青空不擅雕刻佛像,此事怕是有些困難。”
“姜老闆這是什麼話,那赤炎青空先生都能雕得栩栩如生,一尊小小的佛像又怎麼難得倒他呢。你說對吧,青空先生?”
傅丹墨見這個黃老闆自持皇親身份,神態間對自己頗有幾分傲慢,心裡有些不高興。又一轉眼,傅丹墨看見姜恆皺著眉頭坐在那裡,顯是十分為難,想了一想才對黃老闆說道:“我確實沒有雕刻過佛像,只怕做得不好。不過,黃老闆請放心,青空一定不負所托,盡力完成娘娘的所託就是了。”
“好!好!好!如此就有勞先生了,哈哈哈……”吳老闆打著哈哈敬了傅丹墨一杯酒,傅丹墨仰頭喝了。
姜恆打起精神,也向吳老闆敬起酒來。吳老闆不再與傅丹墨多說,徑直與姜恆商討起絲綢生意的事來。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生意上的事情終於討論完了,姜恆招手叫來了青樓裡的僕役吩咐了幾句。那個僕役聽從吩咐帶了十幾個姑娘過來,一字排開站在吳老闆的面前,各個姑娘都是嬌豔欲滴,美豔絕倫。
那吳老闆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隨意點了兩個姑娘陪在自己身邊。
姜恆也點了一個姑娘坐到自己身邊,再特意為傅丹墨選了一個看起來斯文穩重的姑娘陪他坐著。
那姑娘坐在傅丹墨身邊,微微向他靠了過來,傅丹墨嚇了一跳,身子往後一躲。
吳老闆一直在觀察傅丹墨,見他這麼一躲便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青空先生是斯文人,怕是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吧?”
姜恆很隨意的任由姑娘纏在自己身上,笑著說:“青空年紀小什麼都不懂,確是第一次來這裡,倒叫吳老闆見笑了。”
“無妨、無妨。年輕人嘛,多見識見識就好了。來,喝酒、喝酒。”吳老闆舉起了酒杯,姜恆與傅丹墨連忙也陪著喝了,一旁的青樓姑娘立刻又把酒斟滿了。
陪著傅丹墨的姑娘見他不願自己靠的太近,便知情識趣地後退了一點,只盡心服侍著他的吃喝。
姜恆又叫了人來唱歌跳舞,不一會兒屋子裡就熱鬧起來。
傅丹墨見吳老闆不再注意自己,這才放鬆了一些,開始細細觀察起屋子裡的每一個人來。
時至深夜,吳老闆已經喝得醉醺醺的,姜恆吩咐那兩個姑娘把他扶進了內室,安頓好後才帶著傅丹墨離開了‘遙鳳摟’。
在馬車裡,傅丹墨緊緊抱著姜恆不肯撒手。
姜恆知道他心裡不痛快,由著他抱著自己不放。
“小丹,你這會兒是不是有些討厭我了?”姜恆拍著傅丹墨的手臂問道。
“沒有討厭。我只是不喜歡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傅丹墨悶悶地說道。
“我也不喜歡,那些香粉味太重了。我才開始進出這種場所的時候,鼻子一直不適應,老打噴嚏,鬧了不少笑話呢。”
傅丹墨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常來這種地方嗎?”
姜恆沒有躲避他的眼睛:“以前常來。那時候我才開始學做生意,不得不靠這些手段討好那些能給我帶來好處的人。”
傅丹墨瞪著他:“那、那時候你也會留宿嗎?”
姜恆苦笑:“有時候會。”
傅丹墨生起氣來,在姜恆的肩頭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