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結束了,不知在大陸的道觀清洗的怎麼樣……玄尚在帝都又怎麼樣?”成謹真人幽幽想著。
輔國真人府
“有旨來了!”才回來不久,就有人通報著。
“請入內!開中門迎旨意!”王存業對著香案微躬身。
內侍入內,面無表情。在香案後南面而立,說著:“詔曰:輔國真人勤勞王事,卓有成績,特晉鎮國真人。賜金印,秩視正二品,欽此!”
“謝恩!”王存業直起了身子,這內侍傳完旨,立刻換了笑臉,給王存業請安行禮:“奴婢給真人道賀了!”
“取五十兩黃金賞給這位公公!”王存業感覺到滲過來的青氣變成絲絲青紫,說著。
細雨在微風中絲絲垂下,兩盞燈亮著,望這這班內侍遠去,王存業若有所思。
這次行事。在外人看來收穫不小——鎮國真人,賜金印,秩視正二品。
這幾乎是道人在朝廷的極限了,榮耀甚大,只是同樣這次種禍也不淺。
王存業這些年,學識愈來愈博,心性越來越深沉練達,雖不專門去惴猜天子心思,但卻洞察如燭!
別看這事對社稷有益。對朝廷有益,對天子本身也有益,但天子寵愛這梅妃,期待這皇子的事,早就有所聞了。
王存業如此行事,雖沒有逼殺了這母子,但在政治上也差不多了斷絕了生命。
天子只要想到梅妃因此冷落在宮,不能親近天顏,以後只有清冷的過一輩子,只要想到這皇子以後就算封王,也必被監視,鬱郁終身——那王存業再多的情分功勞,都會漸漸消除。
這就是人性,更是組織的本性,從不記得功勞情分,只記得眥睚必報,歷史上期待皇帝和朝廷記得功勞的人,大部分都是不得善終!
想到這裡,王存業一笑,要不是自己是道人,是地仙,偉力歸於自身,這怕是件萬難承當的事,但是現在,只有“哼哼”二個字罷了!
想到這裡,王存業說了幾聲,回去洗了澡,換了衣服,起身後精神十分好,趿了拖鞋自書架上抽了一本隨意翻覽,見著管家進來行禮,頭也不抬,擺手說:“免禮了!”
管家還是行了禮,垂手等待王存業說話。
王存業凝神翻到一頁,良久嘆息一聲說著:“煌煌二十九史,英雄豪傑不計其數,吳欽之、周榮、郭問善、張素問,哪個不是人傑,可是一旦受縛於體制,生死就不由自己。”
這話聽的管家慄慄發抖,卻連回話也不敢。
“特別是本朝名相曹玄,出生時就有華蓋青運隨命數降生,這就是大運數,秉承天地而生,用在自身,未必不可開創新朝,用在輔朝,兢兢顫顫如履薄冰,矯治時弊,雖可一時中興,而氣運卻漸漸耗完,以至於身死之後,連累族人抄家,八十老母還要受得困頓!”
說到這裡嘆著:“人有幾次運數呢?雖是人中之傑,奈何一旦氣數已盡,就身死族滅。”
任何氣運都是有限,關鍵是受到聖眷和職司的補充,要是不得補充,再多都能消耗完。
細研歷史,曹玄一生,辦完了三件大事,結果身死族滅。
第一件就是平諸侯,只率了八百兵,就隻身平定西南亂局,想想這諸侯中龍蛇混雜,平定下去要消耗多少氣運?
要是被委派幾年總督,還可徐徐補充,更上一層,可惜的是一旦平定,朝廷就立刻摘桃子,僅僅只提拔了個“刑部侍郎、廣明殿學士”,雖有少補,卻已虧了一小半。
第二件事就是朝廷改革,這總算是以宰相的身份來主持,但這種改革,涉及整個天下,怨氣沸騰,豈是一個宰相就能補充?
施政十年,舉步都敵,門生弟子都反目,何況彆著?
第三件事諸侯又反,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