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裡,謝襄正仔細看著禮單,這卻是不久要拿下去:“這些彩絹還不錯,很是雅素了,還有些金瓜子……”
王存業卻不理會,只若有所思的看著,片刻後才說著:“原本娶扶桑女子是為了在扶桑插個棋子,還要給弟弟再納個繼承本鄉的香火才是純陽。”
“小叔的身份,怕是不能娶平妻罷!”謝襄說著,原本有著“諸侯無二嫡”,意思是即使是天子諸侯也不能同時娶兩個妻,現在雖放寬些,但平妻也不是普通人能擁有。
“名分不是很重要,反正就這意思,惠子的兒子繼承扶桑近田家的家業,本地女子繼承本鄉的門戶和香火。”
“時間不早了,我們下去罷!”說到這裡,王存業看了看時間,說著。
當下二人在道童丫鬟擁著下去了,距離並不遠,二刻時間就到了王家的宅院,王存業和謝襄到了門前,就見著門前兩畝的空場上,都建著蘆棚,裡面都是桌子,普通縉紳、公差、地主、郎中都只得坐在外面,都嗑著瓜子喝著茶聊天,遠一點的就是村民了。
再裡面就是官身了,王存業不禁一笑,正要上階,突停住了腳步,向著虛空狠狠盯了一眼。
謝襄低聲問著:“怎麼了?”
就在這時,幾十掛爆竹炸響,吹鼓手吹打,卻是一對新人過來了,下面程式當然就是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對拜。
王存業這時冷笑一聲,說著:“沒事,又有人窺探罷了。”
此時裡面酒席上貴賓入坐,一一介紹著,九品官來了不少,八品以上都是派人來,王存業注意到了魏侯的代表範世善,這時也不多說,請著上座了。
王遠山在主座,卻正在受禮。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眼見著三拜而下,白氣和略帶紅色的白氣相交,形成一體,變成了淡紅色,王存業就知道成了,下面的事也無心觀看,只是微微冷笑,看著遠處。
一處道觀,隔了幾十裡,裡面種著不少花卉,清香陣陣,讓人聞之舒心。
此時一處側殿,蒲團上坐著二個道人,一個是上顏子,一個是一個三十歲道人,臉沉似水,正看著水鏡,水鏡映著婚禮的事,卻在不斷模糊著,特別是裡面王存業,看之不清。
見此,這道人臉上更是冷若冰霜,片刻後才淡淡說著:“這家還有幾分氣數……師叔,此子就是王存業?”
“不錯,寧清,正是此子,你看此子才渡過了陽光之劫,還沒有攢煉五行,現在還份屬鬼仙,就能感覺到你的窺探,此子大是不凡吶!”
寧清道人面無表情:“越是這樣天賦,其禍越深,家師吩咐過了,聽從師叔的吩咐就是。”
上顏子笑了笑,說著:“好,你有這態度就行,我輩修道之人,最關鍵的就是道心,什麼是道心,就是忠於道君,忠於道門。”
“此子就是心田壞了,喪心病狂無可救藥,本來他是成平道的弟子,我們先看著成平道的處置,不想卻如此輕描淡寫,這實是可哀。”說著,上顏子搖頭嘆息,這實際上也是一場考驗,不想果看出了成平道的私心,讓他覺得痛心疾首。
“不過此子的確不一樣,不能簡單殺之,離這次地仙出征,現在只有五年了,成平道禁止此子以道功購買五行之精,就是想保得此子不在這次出征。”
“不過,又豈能容得這樣!”上顏子說完,手一放,就出現了五隻盒子:“這裡是玄陰重水、青木之心、離火之精、生生息壤、西方庚金,你知道要怎麼辦了吧?”
這寧清道人點點頭,接過這五隻盒子,說著:“我明白,就是結交也好,出賣也罷,使此子獲得這五行之精,成就地仙,這樣這次遠征,此子就避不得徵召。”
說到這裡,感覺了下,卻又皺眉:“只是這五行之精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