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形容。
“要我沒有當里長前,我必可指點文字,但是當了里長,我卻清高不起來,這就是權力的滋味嗎?”
“哎。我家本是農夫,但有了哥哥,一下子就家業滋繁前所未有,我卻要為哥哥守住這基業才是……”
王原前行著,一聲不言語,良久輕輕一嘆這樣想著,實際上他心裡有隱隱的念頭,哥哥雖娶妻,現在卻沒有子嗣。如果有朝一日……
這念頭一想,就覺得慚愧,就在這時,一個僕人匆忙趕來,說著:“三少爺,二少爺讓您帶著夫人和小少爺去養梅閣。”
王原一驚,立刻擺手,說著:“回去!”
片刻也不敢耽誤,就帶了惠子和兒子,往養梅閣而去,到了裡面大廳,卻只見到謝襄。
謝襄定著眼神看著惠子,只在二十歲左右,身著一件綢衣,瓜子臉,隱隱還有個酒窩,眉目如畫,這幾年在中土養著,卻看不出扶桑痕跡了。
而一個三歲小孩,已能走路,進來後喊著:“嬸孃娘!”
見著這小孩,年紀雖小,青布衣服,兩個眼睛漆黑,頗生精神,心裡歡喜,連忙抱著說:“乖!”
逗了幾句,才將小孩兒交給蔡馨和盧蘭兒在外面玩耍。
又坐下寒暄幾句,二人正心中揣揣,就聽到謝襄說著:“這次請弟弟和弟妹過來,是因有件事。”
二人聞言,連忙說著:“嫂子何必這樣說話,儘管吩咐就是了!”
“侄兒本來說好,是七歲到扶桑繼承近田家家業,可最近扶桑傳來訊息,事情有些變化,你哥哥決定即刻攜了信慶,到扶桑確立家主!”
“啊,怎麼一下這樣急?”王原驚的問著,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
謝襄看了一眼,嘆著:“這裡面變故頗是複雜,一時間也難以說清楚,只是你想想,扶桑基業遠在海外,我們都三五年沒有去了,能不出意外?佃戶都要地主每年檢視呢!”
見著二人都是點頭,她又說著:“這次你的哥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名分定下,是很穩妥做法,你們要理解才是,你哥哥還說了,他攜帶著信慶先走,弟妹可以準備妥當再隨後跟上。”
這次輪到惠子的臉一下子變的蒼白了,她懷戀的看著王原一眼,唇哆嗦著,卻什麼都沒有說。
“弟妹不要著急,扶桑雖遠,過幾年信慶大了,你就可以回來。”謝襄嘆了口氣,說著:“我家也在買船,到時來往就是了。”
謝襄這話說的簡單,王原夫婦卻無從辯駁,只得允了,謝襄說著:“你哥哥就要抱去了,你們再出去見一面吧!”
這時,蔡馨和盧蘭兒正逗著小孩,就見王存業過來,連忙行禮。
王存業笑著抱起侄兒,他是地仙,閒暇時溫潤如玉,信慶被他抱在手裡,不哭也不鬧,王存業摸了摸頭:“今天借你一用。”
說著,側身讓了讓,讓出來的人看一眼,接著,就化光而出。
王原和惠子正出門,才見了一眼,就見光華劃過,瞬間沒有了影,夫妻兩人對看,不由流下淚來。
扶桑。千尋耶姬神社
山道上,佐佐木小次郎舉步而行,一舉一動都有一種隱隱的劍意,而後面二個少年跟隨,目光凜然,英氣逼人。
王存業所傳的“十方櫻館流”雖是開玩笑,但裡面劍術並無虛假,是三千卷武經中發出真意,端是第一流。
兩個少年,這卻不是家臣,而是道場的弟子!
佐佐木小次郎現在才一百石,當然養不起家臣,但此時佐佐木小次郎已名震四國,轉戰三十次,被贊為劍豪。
話說扶桑亂世來臨,在戰亂中,“活下來”比任何嚴酷修行都有效刺激武士大幅度提升,對劍法的重視和進步需求非常大,因此現在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