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閉上眼睛。
傅老夫人今晚沒有回房,坐在房裡守著兒子看他睡覺,直到天色大亮才鬆了一口氣。
大雄也像往常一樣進來幫姜恆起身,但姜恆起身後並沒有離去,傅老夫人看著他硬是搖醒了兒子。
“嗯——?恒大哥,我還要睡,你幹嘛叫我啊?”傅丹墨揉著眼睛還睏得很。
大家都盯著傅丹墨,見他神色如常這才放了心。
姜恆把他放在床上說:“沒事,你繼續睡吧,過會兒我再叫你起來吃飯。”
傅丹墨哼哼著又睡了過去。
姜恆與傅老夫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吐了一口長氣,姜恆說道:“老夫人,應該是沒事了,你去休息吧,我讓大雄看著。”
傅老夫人點了點頭,轉身回房去休息了。
姜恆一夜未睡,眼見傅丹墨的這道坎兒已經翻過去了,心神放鬆下來也是疲憊不堪,大雄伺候他回到隔壁房間睡下,再回來守著傅丹墨睡覺。
過了十月二十九,傅丹墨的精神越來越好,吃飯睡覺都是定時定點,整個人一點點恢復了圓潤。飛馬的著色程序很順利,傅丹墨精神好、手風順,眼看著到了十一月中旬,飛馬就要完工了。
姜恆見傅丹墨的情況良好,放下心來,這幾日都由著傅老夫人守著他,自己加緊去做上京的準備了。
十一月二十一,姜恆從外面回來,正好碰見傅老夫人新做了點心要給傅丹墨送過去,兩個人就一塊兒過去了。
近幾日,因為飛馬完工在即,傅丹墨要求不能有人吵他,所以姜恆並未派人守在門外。兩人來到工坊門口,姜恆推開了大門,眼前的景象令他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只見傅丹墨躺在飛馬的腳下,右手還拿著畫筆,左手的調色盤掉在了腳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竟似沒有了呼吸。
“墨兒——!”傅老夫人驚呼一聲,手裡的食盒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老夫人的叫聲驚醒了姜恆,他快步搶上前去扶起了傅丹墨,伸出手來放在了他的鼻子下,因為太過緊張,竟好一會兒才感覺到傅丹墨的呼吸。
“老夫人,丹墨還有氣。”姜恆顫抖著聲音說了一句。
傅老夫人早癱倒在了門口,聽見姜恆如此一說,連忙從地上爬了過來,也試探了一下傅丹墨的氣息,見真的還有氣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大雄聽見響動,從門外跑了進來,見此情景也嚇了一大跳。
“爺!丹墨小爺沒事吧?”大雄問著把臉埋在傅丹墨肩上的姜恆。
姜恆抬起頭來,臉上留著淚痕,說道:“還有氣。”
說完,姜恆還是覺得放心不下,輕輕搖晃傅丹墨,嘴裡叫著:“丹墨!醒醒,丹墨!快醒醒!”
傅丹墨依然緊閉著雙眼,一動未動。
姜恆的心又提了起來,加大了搖晃的力度,大聲叫著:“丹墨!丹墨!你醒醒!丹墨!”
傅老夫人見姜恆無論怎麼搖晃傅丹墨都沒有醒來,心裡又慌了起來,也搖晃起兒子:“墨兒!墨兒!你醒醒!你可別嚇娘啊!你快醒醒啊!墨兒!”
無論大家怎麼呼叫,傅丹墨就是沒有醒過來,姜恆一著急拿起他的左手食指狠狠咬了下去。
“啊——!”傅丹墨驚叫一聲終於醒了過來,“好痛——!”
叫了過後,傅丹墨才發現娘和姜恆都抱著自己,就連大雄也是一臉惶急跪在一旁。
“恒大哥、娘、大雄,你們都怎麼了?”傅丹墨眨著眼睛問道。
傅老夫人一邊哭一邊拍打著兒子:“你這孩子……你這孩子要嚇死娘啊?你知不知道娘差點就被你嚇死了啊?”
傅丹墨莫名其妙地看著孃親不停地拍打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