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地問:“娘娘,您怎麼了?”
王昭儀還真吐出來了,直到吐得膽汁都要出來才止住了,虛弱地扶著一邊的牆壁,小宮女連忙伸手去扶進了內室。
在看到錦榻上的那抹血跡時,兩個小宮女呆住了,原本這種喜事應該要賀喜一番的,但娘娘方才受了羞辱,如何能賀喜?
王昭儀雖然城府極深,但平日裡極會做人,不會像德才人那般得罪人,她只是淡淡地說,“將床褥都換了吧!”
那塊有著她初次見證的帛錦被儲存了下來,但更多的是見證了她的恥辱!
細心的宮女又體貼地為主子清洗了身子才扶上榻去,王昭儀一夜未睡好,眼前晃著的,都是帝王無情的面孔!
次日清早,德才人就過來了,宮裡的女人寂寞,訊息總是特別快。
昨兒晚上王昭儀承寵一事,在宮妃中早就眾所周知了。
德才人以往和王昭儀走得頗為近,但是最近,她來,王昭儀也不那麼熱絡了,總是稱病!
今天德才人是非得來瞧瞧不可了,她口直心快,在恭喜之餘還不忘挖苦,“聽說皇上來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走了,王妹妹,你可要好生地學學,聽說上次太上皇給的那兩個妖女,可是生生地留在龍床上一宿呢!”
王昭儀被個小小才人這般羞辱,心中自然不憤,但她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你怎可自賤身分和那外番低賤女子相比,皇上國事繁重,能瞧上我們一回,已經是龍恩浩大了!”
話裡夾著諷刺,德才人自然也聽得出,不好回嘴,只說:“昭儀心裡想得開自然是最好的,怕就怕妹妹獨自一人神傷。”
德才人的宮人心焦,這德才人前些日子才得罪了太上皇叔身邊的錦姑娘,自省了還不好好收起這張闖禍的嘴,還這般口無遮攔的。
現在又來開罪王昭儀,要知道錦姑娘一看就知道不是心腸歹毒之人,必不會遷怒於宮人,但是王昭儀,真是不好說。
才人自己倒黴就算了,可不要連累她們。
宮人們各自打算,看來得托熟悉的主管太監們換個宮裡當差,以免被才人害了。
德才人是無從得知這些宮人的想法的,她心裡鬱卒,當然,也有幾分嫉妒王昭儀才會說出這般話來。
王昭儀只想早早送走德才人,於是不冷不淡地說了幾句後就打發了人,不巧宮裡又傳出話來,說是太后晚上備了晚宴。
本來,她可以稱病,但她剛承了寵,不去的話難免會留人口舌,於是無奈地讓人回傳,“請公公支會太后,本宮會準時去的。”
宮人走後,王昭儀的宮女忍不住擔心道:“皇上昨天讓娘娘不許出宮的。”
說完後,又覺不妥,於是住了嘴,小心地看了看王昭儀。
王昭儀倒是沒有生氣,淡淡地說:“太后命本宮去,皇上不會說什麼的!”
她扶額,“只是本宮想到一個小小才人也敢來悉落本宮,本宮心裡難免覺得淒涼,想本宮的父親,為國駐守邊防,何等威武,德才人的父親只是一個平庸的中郎,竟也能在本宮面前自稱姐妹!”
宮人立刻就明瞭,於是勸慰道:“娘娘不要惱,娘娘不治她,自有人磨呢,你道太上皇叔這般輕易地放過她?”
宮人附耳說了幾句,王昭儀輕笑了起來:“也是,太上皇叔何人,哪是能隨便得罪的!”
她輕嘆了口氣,“這個蠢才,也不想想,蘇錦兒何人?便是太后現在也不敢隨意地使喚蘇錦兒,你是沒有見著那日晚宴和大明寺中,太后是如何對待蘇錦兒的,就是日後的皇后娘娘,怕也沒有這個臉面!”
最可笑的是,太后這般給臉,那蘇錦兒怕是半個字也沒有上心吧!
王昭儀口中的小錦兒人呢,日上三竿了,還趴在龍榻上睡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