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塊點心,掐了小小一點碾碎了,丟到水裡,那魚兒很快就游上前吃掉了,張彤雲見狀忙也取了一塊點心就要餵魚,“阿雲,你少喂一點,魚兒還小,多吃了會撐死的。”郗道茂提醒道。
“好。”張彤雲也掐了小小的一塊丟到了水裡,張彤雲是第一次看到活魚,郗道茂則是第一次跟朋友一起釣魚,兩人圍在水盆周圍低聲嬉笑著,說個不停。
這時郗超、桓濟和張玄陸陸續續的調到了不少魚,郗超笑道:“今天我們可有的吃了。”他頓了頓,故意壞壞的逗著幼妹,“阿渝?如何?施展一下你的手藝吧?”
郗道茂見那麼多鮮魚,不由面露難色,讓她做魚膾是可以,但是她真的不敢殺魚啊!尤其還是這麼活蹦亂跳的魚,她瞪著郗超,他肯定是故意的!
郗超哈哈一笑,逗夠了妹妹,正準備讓下人去處理鮮魚。卻見桓濟一聲不吭的將釣來的鮮魚,去頭尾,剔骨、刮鱗,然後將魚肉切成如蟬翼般的薄片,手法極為利落熟練。
郗道茂驚訝的眨眨眼睛,好奇問道:“二哥,你常做魚膾?”
桓濟抬眼笑道:“在行軍打仗的時候,有時候餓得實在受不住了,見到有湖就時常會抓幾條魚回來做魚膾吃。”不過桓濟沒說的是,他那個時候吃魚可沒有現在這麼講究。
郗道茂疑惑的問道,“二哥你打過仗?你不是說只在軍中歷練嗎?”這幾年因為桓濟離得遠了,加上崔氏也不贊同她和桓濟通訊過於頻繁,所以兩人的書信聯絡漸漸減少,但一年一兩封還是有的,郗道茂對桓濟的情況還是比較清楚的。
桓濟笑了笑道:“我以前是在軍中歷練,後來在軍營裡待了一段時間,覺得無聊的很,就跟著大家一起上戰場了。”
郗道茂聞言不由怔住了,他才幾歲啊!居然已經打過仗了!桓濟見她眸光盈盈,以為她害怕,忙解釋說道:“我也沒打過幾次仗,就是跑個過場而已。”他微微低下頭,果然阿渝也看不起他是兵家子嗎?
郗道茂本來只是感慨一下古代沒人權,、這麼小的孩子都讓他上戰場,但見桓濟一臉受傷的模樣,她有些不解,難道她說錯什麼話了?郗道茂苦惱的想了想,斟酌的說道:“二哥你辛苦了,在兵營裡很累吧?要小心身體啊!”關心一□體應該沒錯吧?
桓濟聽她這句話,心裡一暖,他微笑的說道:“還行。”他就知道阿渝同那些人不一般!
郗道茂見他笑了,也鬆了一口氣,桓濟將魚片處理的差不多了,便吩咐下人將食具和蘸醬取來。
當肉質透明而微帶粉紅的魚膾,被下人整齊的擺放在深色的碗碟,呈上來的時候,張玄在一旁嘆息道:“這魚膾比起玉膾來也不差,只可惜沒有八和齏(jī),不然金齏玉膾就齊了。”
郗道茂道:“八和齏我帶來了。”她指著僕人正往小碗裡分的那個蘸醬說道:“這就是八和齏?”
郗超笑道:“難怪這麼香,原來是八和齏啊。”
“郗家妹妹,你會做八和齏?”張玄驚訝的問道。
郗道茂點點頭,“嗯,我先生教我的。”蘇先生很喜歡吃魚膾,對蘸醬也很有研究,總嫌棄她做的蘸醬不好,就給了她一個方子,讓她照著方子去做。
張玄笑道:“八和齏以前外祖母也做過,外祖母過世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吃過了。”張玄喟嘆了一聲,張彤雲也在一旁也傷心的附和著。
郗道茂道:“若是張大哥和阿雲不嫌棄,我家裡還有八和齏,一會到家了我讓下人去取,你們帶回家嚐嚐吧。”
張彤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