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呼了一聲,這跟阿母昨天給她的那朵珠花是一模一樣的,阿母也說過,這珠花原是一對,“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郗道茂斷然拒絕。
“阿渝。”桓濟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勇氣,突然伸手緊緊的握住郗道茂的手低聲說道:“我這次去荊州,沒有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了——”他低聲說道,“大哥說,如果我能立下軍功,說不定郗大人會答應我的提親。”桓濟目光灼灼的望著郗道茂,“阿渝,你能不能等我兩年。”
郗道茂望著他熱切的目光,咬了咬下唇,“阿渝,你不願意?”桓濟的目光黯淡了下來,手裡包裹的小手柔若無骨,彷彿軟玉一般,他緊緊的握了握那一團軟玉,正待鬆手。
“不是!”郗道茂下意識的反駁,連她自己都怔了怔,桓濟欣喜的望著她,“阿渝,你願意?”下意識的他的手握的更緊了。
郗道茂低頭輕聲說道:“我——”她心裡微微苦笑,她的婚事什麼時候輪到她做主過,不過——既然桓濟都願意為了兩人的未來奮鬥,她又有為何不試試呢?或許事情真的會有轉機呢!“好。”兩年後她也才十五歲,阿父、阿母肯定要等她及笄之後才開始考慮她的婚事的。
桓濟聞言臉上泛起了燦爛的笑容,整個人都變得神采飛揚,“阿渝,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要讓郗大人答應我們的婚事。”
郗道茂望著他開朗純粹的笑容,心情也愉悅了起來,忍不住也微笑了起來,這就是戀愛的滋味嗎?郗道茂有些遲疑的想到。她前世是嚴重的心臟病患者,時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晚上睡著之後,明天能不能再醒來,別說是談戀愛的這種讓心情大起大落的事情了,就是一般的喜怒哀樂也被醫生給嚴厲的禁止了。
“阿渝,這珠花我能幫你簪上嗎?”桓濟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若是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桓濟見郗道茂不說話,又連忙解釋道,生怕她會生氣。
“噗嗤。”郗道茂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傻瓜。”
桓濟見她嬌嗔的樣子盡有說不出的嬌柔,紅著傻笑的用粗糙的大手拿起珠花,極溫柔的將珠花別在了她的髻邊,就怕弄疼了她。
“好看嗎?”郗道茂待他別好之後,嫣然笑問道。
“好看——”霞光下少女靨笑春桃、目含秋水,桓濟看得都呆了,半晌才吶吶的吐出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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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回去之後,不許同女君說。”待郗超將郗道茂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滿天星光了,郗道茂梳洗完畢,對正準備在外間守夜的流風、迴雪說道。
“小娘子?”兩人怔了怔,有些驚慌的望著郗道茂。
“你們是郗家的丫鬟,聽阿母的話也沒什麼錯。”郗道茂淡淡的說道,“但也要記住,你們是我的心腹丫鬟,要分的清,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
兩人忙跪下道:“奴婢該死。”
郗道茂一笑道:“起來吧,我也不是怪你們。”
“諾。”兩人心有餘悸的站了起來,小腿肚未免有些發抖。
回京口(一) 。。。
“郎君,您要吃些點心嗎?”郗超送完郗道茂回家,就半靠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讓文氏伺候自己梳洗,文氏給郗超脫了外衣,伺候了他梳洗。
“不了。”郗超揮手道,“你讓人端碗米湯過來。”
“諾。”文氏讓人去端米湯,隨即又擰了帕子給郗超擦手,她悄悄的瞄了一眼閉目養神的郗超,又想起即將入門的女君,她咬咬牙,大著膽子同郗超說話道:“郎君,公主很喜歡小娘子呢,適才還喊小娘子過去敘話呢!”
“公主喊阿渝過去敘話?”郗超睜開眼睛問道。
“是啊,剛剛小娘子不過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