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裡,“這幾天還住的習慣嗎?”兩人落座之後,郗超問道。
“住的習慣。”周氏眉眼含笑的說道:“這幾天我幾乎都跟阿渝在一起,前天我們一起去了城外的佛寺上香……”周氏娓娓的說著這幾天的趣事,郗超在一旁含笑聽著,不時的湊趣幾句。
“郎君——”兩人談性正濃的時候,門口僮兒輕喚了一聲。
“什麼事?”郗超停住了談笑問道。
“桓大郎君來了。”
“請他去書房坐下。”郗超吩咐道。
周氏見狀識趣道:“郎君,您先忙。”
郗超笑道:“你先回去休息吧,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多跟阿渝說說話,她從小就沒個說話的人。”說著他眼底閃過一絲憐惜,阿渝從小就太過乖巧懂事了一點。
周氏柔聲說道:“郎君你放心,妾身一定會好好照顧阿渝的。”自打她嫁入郗家之後,阿渝就明裡暗裡幫了她不好忙,這次來建康也是她去同婆母說了,婆母才同意她過來的,所以不消郗超吩咐,她也會好好照顧阿渝的。
郗超道:“好,那我先過去了。”
“郎君慢走。”周氏打起簾子,看著郗超的身影出了院子之後,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女君,既然這次小娘子都帶你來建康了,你可以定加把勁,把郎君牢牢的栓在自己身邊,爭取早日生下小郎君。”待郗超離開之後,周氏的奶孃著對周氏說道。
“奶孃!”周氏嬌嗔的喊了一聲,又低頭摸著自己的肚子,忍不住暗自想到,若是自己真的能懷上身孕,要有多好。
郗超自房裡出來之後,徑直去了自己的書房,還沒有走進書房,就見桓熙在自己的書房裡團團轉,不由疑惑的掀簾進門問道:“伯道怎麼了?這麼晚還過來?有什麼急事嗎?”
桓熙轉身一臉凝重的望著郗超說道:“嘉賓,你叔父出事了!”
風波(二)
郗超聽了不由一怔,忙追問道:“發什麼事情了?”
“我聽說郗叔父前天騎馬的時候不慎從馬上摔了下來,似乎傷了腿骨。 ”桓熙說道。
郗超聞言驀然變色,“你說什麼!”
桓熙苦笑道:“我也是剛剛得到訊息,還不清楚郗叔父現在傷勢如何。”
郗超在房裡踱步了一會道:“我要去趟下邳。”
桓熙道:“我來之前跟阿父商量了下,不如讓阿鉞帶上幾個親兵和軍醫去一趟。你放心,那些軍醫跟著阿父南征北戰了許多年,腿骨摔斷的病症也不知道見過多少了。”
郗超遲疑道:“是不是太麻煩阿鉞了?”
桓熙嘴角一扯,“反正他也沒正事可幹。”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郗叔父若只是摔斷腿骨將養幾日說不定也就好了,可現在還有一件棘手事。”
“什麼事?”郗超問道。
“荀羨以身有惡疾為由,向聖上請辭了徐兗二洲刺史之位。”桓熙道。
“前幾天聽桓大人提起過。”郗超道,隨即便蹙眉問道,“怎麼?難道是叔父接了他的位置?”
桓熙點頭道:“現在聖上讓郗叔父接替荀羨的刺史之任,讓郗叔父去下邳。”說罷桓熙冷笑道:“他倒機靈!打了敗仗就想逃。”他望著郗超平靜無波的臉色,苦笑道:“你不知道,郗叔父前幾天懲罰了幾個帶頭不服的將領……當然這事情是壓下來了,但是——”
郗超低頭思忖到叔父這次看似升官了,實則接了一個大爛攤子,叔父能收拾得了嗎?荀羨在下邳經營多年,手下早有一批死忠的將領,叔父初來乍到,能把那些將領收服嗎?說不定這次叔父墜馬的事就不是意外……再說最近下邳也不安寧,一直有賊兵來犯,荀羨領兵多年都打了這麼大一個敗仗,叔父可從未領兵打仗過——思及此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