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餓了,可以先吃一點。”
“好。”郗道茂舒服的靠在軟墊上,牛車上放了冰塊,感覺很舒服,但也只能在短距離遊玩時用用冰塊,畢竟天氣實在是太熱了,趕路的時候,就算有冰塊,也一會就化了。
“阿姊,你來的好慢啊!”正如王獻之所言,他帶她去的地方,離驛站不是很遠,才走了一會,就到了荷花池。郗道茂才下牛車,就見郗恢只穿了一條小褲衩,光著腳丫子蹬蹬的朝她撲來。
王獻之笑著攔住郗恢道,“阿乞,你身上全是水,別蹭到我們身上了。”
郗恢笑著止步,雙目放亮的對郗道茂說道:“阿姊,這兒的水好涼快啊!”
郗道茂見他 曬得渾身黑的發亮,不由噗嗤一笑道:“看你還敢貪玩鳧水,都快黑的跟小泥鰍有的一比了!”
“我才不怕呢!”郗恢揮舞著小胳膊,“等到了冬天就馬上白回來了,阿姊你看我這裡。”他彎曲伸展著細瘦的小胳膊,朝郗道茂顯擺他兩塊鼓起的小肉肉,“二哥說,這是手臂有力氣的表現。”
郗道茂壞心眼的戳戳他兩塊小肉肉說道:“嗯,挺肥的,割下來正好做炙肉。”
“咯咯,阿姊壞!”郗恢笑著伸手撓郗道茂癢癢,郗道茂被他撓了一下,笑著縮了一□體,一腳踩在裙襬上,身體搖晃了一下,王獻之怕她摔倒,忙上前扶住郗道茂,“阿渝,小心。”
郗道茂冷不丁被王獻之牢牢的摟住,忍不住紅著臉,“我沒事。”說著就要推開他。王獻之卻牢牢的扶著她,等她站穩後才鬆開手,王獻之回頭對郗恢輕斥道:“阿乞,你自小學武,手勁和尋常孩子不同,以後同你阿姊玩鬧的時候,可不能這麼沒有分寸,她身子弱,可受不住。”
郗恢低頭說道:“阿姊對不起。”
郗道茂笑著摟著他說道:“我沒事,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對了,你抓了幾條魚?”
“五條!”郗恢興奮的說道,“阿姊,今天我想吃魚膾,還有炙魚。”
“小饞貓。”郗道茂揉著他的小腦袋,正準備讓下人給自己殺魚,王獻之從袖子裡取出一把刀笑道:“我來幫忙吧。”
“獻之會殺魚?”郗道茂驚訝的問道。
“小時候跟阿父出去遊玩的時候,常吃魚膾。”王獻之笑著抓起一條魚,熟練的刮鱗剔骨,“我這手藝可是連阿父都誇獎的。”
郗道茂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取過王獻之處理好的魚切片,她一面切魚一面想起之前桓濟也是這麼殺魚的,不知道他在軍中過的如何了?她有些恍神的想到,軍營一定很辛苦,他又要出去打仗,不知道有沒有危險呢!
“阿渝,你在想什麼?要切到手了。”王獻之殺了幾條魚之後,滿手全是血腥味,身後伺候的僮兒忙奉上香胰子給王獻之洗手,洗手完畢,又奉上薰香要給王獻之燻手,王獻之想起阿渝不喜歡薰香的味道,就揮退僮兒,拿了幾片銀丹草搓了搓手。等身上沒了腥味之後,他才坐回郗道茂的身邊,見她切魚的時候還在發呆,忙伸手奪了她的刀。
“啊——”郗道茂被他嚇了一跳,低低的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我弄傷你了?”王獻之忙捧起她的手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郗道茂有些不自在的掙脫開王獻之的手,王獻之的手心很柔軟,但指尖和手心的繭一點都不比桓濟少,難道他也練過武?她起身在溪水洗淨手 ,對王獻之說道:“別讓阿乞別玩水了,太陽快下山了,水裡也涼起來了,可別受寒了。”
王獻之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