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從郗府回來之後,便收拾一下行李,就準備同王獻之一起回會稽。
升官(二)
郗道茂和王獻之從郗府回來的時候,王獻之已經有些醉醺醺了,連走路也要人扶著了。郗道茂見狀忙讓下人去熬醒酒湯,因小廝不好進內院,郗道茂喚來幾個粗壯的僕婦,讓她們抬著王獻之回房。
“怎麼喝成這樣?”郗道茂讓丫鬟打來熱水,她擰了帕子給王獻之擦臉擦手。
“是阿遏他們幾個,拉著我跟阿兄不放,硬是灌了我們一罈子酒下去。”王獻之有些頭疼的說道。
“一罈子?”郗道茂驚呼,“你喝了一罈子酒!”
“嗯。”王獻之見郗道茂吃驚的模樣,決定隱瞞自己其實被人灌了三壇酒事實。
郗道茂左右打量著王獻之,“看不出你酒量有這麼好?”她平時也沒見王獻之喝過什麼酒啊?
王獻之笑著起身摟住她說道:“平時沒事的時候,會跟阿遏他們出去喝點小酒。”
“順便聽點小曲是吧?”郗道茂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她還不清楚他們那群人?沒事就喜歡帶著幾個歌姬舞姬出去走走,逛逛什麼名山大川,還美其名曰為“風流”。
王獻之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我沒這樣幹過?”
“油嘴滑舌!”郗道茂沒好氣的推開了他,起身就走。
“你去哪裡?”王獻之忙把她拉回來笑道:“我跟你鬧著玩的!你還真當真啊!你也知道,平時他們就愛這調調。”
“我給你去拿醒酒湯。”郗道茂笑罵道,“你真當我是醋罈子。”她也明白,官場上遇到這種捧場做戲的事是難免的,太過清高只會被眾人排斥。不過這醋她還是要吃的,該說的時候她還是說的,不然讓王獻之以為自己真不在意,哪天假戲真做了,她找誰哭去?
“醋罈子?什麼醋罈子?”王獻之笑嘻嘻的說道:“我又沒醉,喝那東西幹嘛?我就知道阿渝是賢妻。”說著捧起郗道茂的臉,在她的嘴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臭死了!”郗道茂被他嘴裡的酒氣一燻,差點自己都醉了,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啊?郗道茂忙推開他皺眉嬌嗔道,“還說自己沒醉。”她暗暗吐了吐舌頭,想起房夫人喝醋是在唐朝呢,現在還沒吃醋這個概念呢。
“阿渝,你好香——”王獻之直接將郗道茂拉到懷裡喃喃的說道。
郗道茂懷疑的瞪著王獻之,他不是借酒裝瘋吧?
“阿渝。”王獻之突然正經的對郗道茂說道:“不管旁人對我說什麼,我都不信,我只信你。”
“嗄?”郗道茂被他突如其來的話弄的一頭霧水,“你今天怎麼了?”
'非…凡'“沒事。”王獻之見她滿臉茫然的樣子,不由微微一笑,低聲喚道:“阿渝。”
“嗯?”郗道茂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阿渝,我們讓豆娘帶著阿平先回會稽,你陪我一路上多逛幾天,好不好?”王獻之在她耳邊柔聲說道。
“多逛幾天?”郗道茂怔了怔,暗暗疑惑,從建康到會稽,這條路他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有什麼好逛的?
“對啊,從建康到會稽,一路上風景很不錯呢,我們可以邊走邊逛。”王獻之輕笑的說道,“你不是說過想聽歌姬唱歌嗎?我們可以讓她們到船上來給你唱。”
郗道茂心裡一動,他是想帶自己出去玩吧?王獻之望著郗道茂眼波瀲灩,知道她也有些心動,低聲說道:“你是不是不放心阿平?有喜娘、豆娘和我保母在,阿平肯定不會有事的。”
郗道茂是有些放心不下阿平,但又不想放棄這次出遊的機會,也不想滅了王獻之的興致。她遲疑的說道:“可是我們明明是回會稽探親的,而且祖叔公還病著呢,我們要是去遊山玩水,會不會有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