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幹什麼。青幽是他的地盤,她在青幽肯定比在這建康舒服多了。再說她現在都把大姐姐給得罪了,留在桓府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桓濟沉默了一會道:“我在青幽的確有府邸,但平時我幾乎都在軍營裡,你去了哪裡,我也沒空陪你。”
“你肯讓我去青幽?”司馬道福愣了愣,不敢置信的問道,畢竟上次桓濟就拒絕了帶她去青幽。她這次來的時候可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甚至準備最後讓父王出面呢!可她怎麼都沒想到桓濟居然這麼快就答應了。
桓濟瞄了她身後幾乎排成長龍的行禮說道:“我要急著趕回青幽,沒空陪你慢慢走。這樣吧,我留下一隊親兵,你跟著親兵慢慢走吧。”
“好!”司馬道福也不願意跟著桓濟一起走,那不是沒事找苦吃嗎?她還想一路玩到青幽呢!
桓濟心裡嘆了一口氣,把她帶去青幽也好,省得她沒事老弄出點么蛾子。母親說得對,他都跟司馬道福成親了,兩人就算不能相敬如賓,也不能弄得跟仇人一樣整天鬧事,給外人看笑話。齊家治國平天下,他連自己妻子都不能管好,將來還怎麼在官場上混呢?
歌舞(一)
已是傍晚,落日熔金、煙靄薰染,江面流光溢彩清,郗道茂步出船艙,清爽的江風拂面吹來,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那清澈的長江水,心裡忍不住的激動,這是沒有汙染過的長江呢!江水連綿翻滾,幾尾不知名的白魚浮出水面,白鰭豚現在還有滅絕吧?她不由探出半個身體,努力的伸手
“阿渝,你在幹什麼?”一雙大手伸來,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王獻之驚魂未定的望著妻子,“你頭暈了?”
“沒有。”郗道茂搖搖頭,“我不過想試試江水涼不涼而已。”
王獻之舒了一口氣,隨即黑了一張俊臉,“你想試江水涼不涼,讓下人打一盆上來就是了,幹嘛做這麼危險的動作?”
“打上來的水還是長江水嗎?”郗道茂反問道。
王獻之惱得輕拍她的臀,“就算這樣,你也不能探出那麼大半個身子,萬一摔江裡怎麼辦?”
郗道茂見他神色不善,忙蹭到了他懷裡,“我又不是故意的。”
王獻之被妻子的軟語撒嬌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恨恨道:“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郗道茂聽了他的話,不由吐了吐舌頭,“你去哪裡?”她摟著他脖子問道。
“你不是要玩水嗎?”王獻之斜睨了她一眼,讓下人放了一條小船在江上,抱著她坐到了小船上,“現在可以玩了。”
郗道茂靠在王獻之懷裡,“子敬,你對我真好。”
王獻之微微挑眉,“你現在才知道?”
郗道茂仰頭笑道:“以前沒機會說嘛。”
王獻之輕輕一笑,愛憐的環住了她的腰,“冷嗎?”果然帶阿渝出來散心是正確的,不過一天功夫,她就這麼開心了。
“不冷。”郗道茂搖了搖頭,跟現代比起來,東晉的氣候要溫暖許多,現在已入秋,天氣跟夏天也沒什麼兩樣,“子敬,我們晚上去哪裡玩?畫舫嗎?”郗道茂雙目閃閃發光的問道。
“那種地方有什麼好去的,煙熏火燎的。”王獻之蹙眉說道,“你要看畫舫歌舞,我讓她們到船上來就是。”
“歌舞有什麼好看的。”郗道茂揮手說道,“若是請到船上來,還不如讓人過來彈琴呢。”她只是想去古代的畫舫見識一下而已,不過王獻之估計是不會答應的。她暗暗好笑,他定是嫌棄別人薰香燻得太濃了。這時代幾乎是每家每戶都薰香,王獻之出生豪門,自然也是從小用慣、聞慣薰香的。如果不是郗道茂嫁給他,她都不知道王獻之的嗅覺非常靈敏,旁人聞著不過淡香的薰香,在他聞來就是透不過氣來的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