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你,告訴我好嗎?”
“她的家鄉在臺南,火葬之後,由莞莞的父母將她請回了臺南的'清璇陵園',你可以去那裡問看看。”
“謝謝你。”她笑著向遊小曼道謝。
“你真的不留下嗎?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先回家休息一陣子吧,現在心情放鬆下來,突然覺得整個人好輕鬆。”幼嵐吸了口氣,露出了自在的笑容。
“你執意要走,我硬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以後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儘管打電話給我,知道嗎?”遊小曼仍然不放心的說著。
“我知道你對我好,只可惜,我沒機會再跟小曼副總學習了。”
這是她量大的遺憾,如果當初,她只是應徵到一個普通的小秘書或許現在一切又都會不一樣。
“你這麼說,讓我後悔當初所做的決定了!早知道就讓昊天那個夥繼續孤單單的留在那裡打拼,也不會害我失去一個好幫手。”
聽著遊小曼的埋怨,幼嵐又笑了出來,一整個下午,他們在說笑談話中不捨的結束了這段僱主關係。
回到南部之後,幼嵐隻字不提自己在香港工作期間的際遇,也不提自己的感情問題。
她只是悶悶的過日子,像是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空間中,誰也不能打進她的內心世界。
有時候她會大哭、有時候她又會大笑,心情的起伏有時侯大的連自己都無法控制的住。
她知道無法讓自己不去想成昊天,但她卻又必須努力的壓抑著自己對他的想念,渴望著時間的流逝,能沖淡她記憶中的一切酸甜,然而這樣的折磨,卻讓她日漸消瘦。
有時候她真的好想打電話去詢問成昊天的狀況,但倔強好強的她又不容許自己這麼做,所以她只能強迫自己選擇遺忘、再遺忘。
回家後,她並不急著找工作,反而找了一些心靈成長的課程來上,以填補她心靈上的空虛。
然後她又去考了南部的一所夜間的技職學校,把自己的時間塞得滿滿的,為的就是要讓自己不再去想過去八個月的事情。
她設法讓自己的生活迴歸平淡,而重拾書本回到學校讀書,對她來說則是最好的方法。
只是到了夜闌人靜時,她還是免不了要躲在棉被裡暗自落淚,那種空虛的感覺,到了夜晚,總是毫不留情的朝她侵襲過來。
“成昊天……你有想過我嗎?”
揪著棉被,她總是心碎的一次次問著,但是回應她的卻是萬籟俱寂中唧唧的蟲聲——
她已經離開臺北那麼久了,為什麼成吳天從來不曾找過她?
難道她和他之間,真的就要這樣劃下句點?
或許,她的離開對他而言反而是種解脫吧?他不需要再哄她、不需要每天看著她的臉色、更不要覺得對她有所虧欠……
每天夜裡,她就是這樣——讓傷心佔據她的心肺、讓淚水滿布頰腮——
直到她哭得累了、哭的倦了,才沉沉的睡去。
然而,在睡夢中,成昊天依然出現,她知道在她的心裡,成昊天永遠存在著,自己根本忘不了他……
買了一個四十元的國民便當,拿到小涼庭下,幼嵐就這樣就著晚風,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便當,然後看著人潮在她的面前往來走去。
沒課的時候,她總是喜歡這樣,讓自己的心情保持悠閒的坐在小涼庭裡,看著那些陌生的人,猜測著他們下一步打算往哪裡去,然後打發掉下午無聊的時間。
一個小女孩拿著一顆充氣的塑膠球,在她面前的廣場踢來踢去的。
她的笑容充滿了整個廣場,追逐著一顆塑膠球玩得快樂無比,她看起來好小,好像才四、五歲,正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可以盡情的玩耍,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