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丘淵已是面沉如水,心中對這戰局感到不耐,再不顧及身旁的楚烈鴻,劍鳴錚錚,劍勢雷霆一般的向那黑衣人襲去。
楚烈鴻摸了摸鼻子,也覺得自己的加入反而讓龍丘淵束縛了手腳,剛要退開,凌空便是九枚暗器襲來,楚烈鴻揮刀擋下,向後一躍,肩頭卻突然一陣劇痛。
楚烈鴻愕然的發覺肩頭的血肉被金錢鏢給破開,自己卻沒有察覺到暗器的軌跡。
金石碰撞的聲響響起,‘長恨’格開了那襲向楚烈鴻咽喉的金錢鏢,而精鐵斬開血肉的聲響卻同時在耳邊響起。
那個黑衣人趁著龍丘淵為自己擋開暗器的空檔,對她施以偷襲,而龍丘淵來不及站穩,一下子就從船尾的欄杆旁栽了下去,噗通一聲落了水。
——“主子不會水!!!!!!”
一聲尖叫從耳邊響起,楚烈鴻再來不及細想,已經跟著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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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丘淵是被一陣烤肉的幽香給喚醒的,喉嚨痛,頭也痛,眼皮好像千斤重一般。
龍丘淵艱難的睜開眼睛,側過臉便是一個沒穿上衣的楚烈鴻在火堆前烤著什麼東西。火光映在他的臉上,表情一點也不見往日的朗然,反而陰沉的嚇人。
他及肩的短髮沾了水,就那麼往後扒弄著也不擦乾。他的上身肌肉線條粗獷,上身穿沒有任何的衣物,暗色的茱萸也不做遮掩,接觸了過冷的空氣就那麼立了起來。
他的身上還滴著水,下巴上的水珠緩緩滴下嚥喉,經過喉結,鎖骨,然後陷入他胸前的溝壑。
而最讓龍丘淵覺得刺眼睛的便是他的肩頭,他的肩頭留著血洞,一個表皮周圍泡的泛白,光是用看的就瞭解主人的不用心。
龍丘淵靜默了半刻,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先表示轉過頭表示自己的氣節,還是先讓他穿上衣服的好。
“你醒了?”他的嗓音啞的嚇人,不知道為何那微微低下的氣音,卻讓人從脊椎上升上了一種酥麻。
龍丘淵點了點頭,想要坐起來,才愕然的發覺背後的傷口已被人用布條包紮好了,身上搭在龍丘淵自己的外套,而身下墊著的便是對面那人的外衣。
這令人費解。
身下的外衣雖還有些溼潤,但是用手捏捏能感覺到是被人烤乾過的。而對面那個人自己身上的水卻擦都不擦乾。
而他,放著自己身上的傷口不處理,卻將龍丘淵身上的傷給包紮好了。
楚烈鴻看她醒了過來,沉默著連個‘嗯’都沒有說,想了想,走了過去將手上的麻雀遞給她。
“小丫頭湊合吃一下,過一會兒哥哥給你獵些大的。”
楚烈鴻還沒來得及發出安慰她的爽朗笑聲,就被人給拉了下去。
龍丘淵將他的腦袋按在腿上,將他的外衣給他披上,然後拿起搭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粗暴的為他擦乾頭髮上的水。
楚烈鴻被她扯得髮根有點痛,抽了一口冷氣,但卻還是沒有掙開她,只是將串著烤麻雀的樹枝插到了旁邊的地上。
聽到他的氣音,龍丘淵鬆了些力道,手下給人擦頭髮的動作,卻顯得極為笨拙。
楚烈鴻眯起眼睛,在她的腿上蹭了蹭,像是一種被馴服的獸類。
“藥草可有剩下?”有些偏冷淡的嗓不知為何,光是響起在耳畔都讓人心情愉快。
“別瞎操心,哥哥皮糙肉厚。。。。嘶!”
龍丘淵在他的肩頭捏了一把,臉上不悅的表情就好像是自己第一次把她從鑄爐面前拉開的表情一樣。
現在可沒有能夠阻止龍丘淵的怒氣的老侍從,除非自己現在抱著她的腿哭也能抵用。楚烈鴻摸了摸鼻子,然後揚起了一個很輕鬆,很不在意的表情。
“我沒胡說,這點小傷,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