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的布,他動作很快,齊飛只感覺一點疼,還沒反應過來已經都在上藥了。看著埋頭上藥的人的頭頂,齊飛笑了笑。
他的黑髮有些灰了,甚至還有了些白頭髮。心裡有些發酸,他們兩人之間已經糾葛都忘了歲月,原來我們都不在年輕了。
“飛兒,怎麼樣,還疼嗎?”南源小心翼翼的問著,眼裡滿是心疼。
齊飛心一動,拉住他,唇重重的的落在南源的唇上。
南源睜大眼睛,看著同樣睜著眼睛的齊飛,兩人相視,明明吻著身邊的人,卻好似隔著千山萬水,那麼遙遙無期。南源眼神暗了暗,雙手捧起他的臉頰,閉上眼,關住了他們之間的悲傷,加深了他們之間淺淺的吻。
唇舌相連,齊飛卻感覺到難過,滾熱的淚水流下來。明明吻的洶湧,明明感覺到不能不愛,不願不愛,不想不愛,曾經有人說,不是我不放棄,只是我不認識那個不愛你的人是誰!!!
南源,我愛你。你可知乎?
我不想做那個不認識的人,不能做那個陌生的人。
砰。倒地的聲音。
兩人分開,同時看向聲源地,齊菲摔倒在地,一臉驚訝的看著那兩個人,什麼都還沒來的反應。南源臉色有些難看的放開了齊飛,感覺到他的手的溫度的離開,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近齊菲,每走一步,疼痛便加的更深,那是什麼,齊飛捂著心臟的地方,感覺到心臟的跳動,好痛,好痛·······噗!一口鮮豔的血噴了出來,絢紅的嘴唇勾起美麗絕望的笑,眼裡的絕望到深黑,便再也看不清面前的人,只是聽到驚慌的呼喊聲“齊飛。”
他喚的不是我吧!那是齊飛最後的執念。
如果,可以,老天。讓我忘了吧!
就算那個陌生人我不再是我!
只是昏迷的齊飛並不知道,他的發在那一瞬間竟成了雪白。原來。這便是他的底線。
我可以假裝自己不知道,可以假裝不在意,可是,我不能容忍你放開我!
恨,如果做不到,我便忘。如果連忘都做不到呢?齊飛便不知道又該如何?
南源把自己關在一個房間,他不敢踏進那個房間,那個房間裡躺著另一個,一個睡著了的人。躲在漆黑的角落,他不能睡,每日每夜睜著眼,心裡咆哮著什麼,是憎恨,憎恨自己的軟弱,一次一次,說了不願放手,為什麼當時會放開他,為什麼,他的絕望歷歷在目,不想見,卻一遍一遍重複。
血紅的屋子,白色的發,滿是自己的罪惡。呵呵···啊啊········狂嘯,淚落下,直至嗚咽的哭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人蹲坐在角落。
齊嘯闖進來便看見這樣的南源!怔怔的站在原地,彷彿看見了曾經的自己,那時,齊銳死去的時候,自己也只有在漆黑的夜裡捲縮在角落輕輕喚著那個已經離開的人,只是這樣的感情只能埋在心裡。他是帝王,所以掙扎的站起來,那時皇位的不穩定,甚至到連哀弔他的時間都不夠。只是,現在,心裡有些疼。
那個鐵血將軍已經不在了!
嘆氣,齊嘯默默的退出。想到齊越還在齊飛屋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頭便有些疼,那個齊飛又不是死了,只是陷入昏睡而已。
卻只有認命的把哭的稀里嘩啦的人抱在懷裡,唉!他所有的容忍彷彿都給了這個痴痴傻傻的齊越了。
南全、江子青看著愁雲慘淡的將軍府,都連連嘆氣,擔起了整個將軍府。
齊菲深受打擊,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蘊夫人身染重病,而南暉被嚇傻了似的呆呆站在原地。
看著死活不願離開齊飛的齊越,即使忘了他,還是會為他擔心!一個勁的懇求齊嘯帶他們走。
齊嘯嘆氣,讓人把齊飛送進皇宮,畢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