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緊身上的長袍,艾洛瑪決定走快一些,她得趕緊找到西弗勒斯,不只是為了跟蹤,更多的是因為恐懼。不管怎麼說,她認識他,而且她也相信,如果真的遇到危險,西弗勒斯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說實話,艾洛瑪此時已經有些後悔走進來了,但她此時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來時的路口已經被幾個容貌猥瑣的男巫堵住了,她實在沒有勇氣從他們的中間穿過去。
「瞧瞧,夥計們,我看到了什麼?一個小姑娘?」
就在艾洛瑪站在拐角處焦急地四處張望著尋找西弗勒斯身影的時候,那幾個在門洞裡竊竊私語的男巫走了出來,其中一個正站在了她的面前。他身上散發出了一種被醃製了十五天以上的鼻涕蟲的味道,這讓艾洛瑪情不自禁地皺眉,捂著鼻子後退了兩步。
「哈哈,看來小姑娘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一個略胖的男巫哈哈大笑,露出了他那布滿煙漬的牙齒。
「你們讓開!」艾洛瑪讓自己鎮定下來,右手悄悄握住了口袋裡的魔杖。別緊張,他們誰都沒防備你,黑髮女孩在心中默默為自己打氣,你會很多有用的小咒語,只要抓住機會,就一定可以逃出去!
「我會讓她習慣的!」男巫的臉有些漲紅,望向艾洛瑪的目光也變得惡毒起來,顯然剛才同伴的譏誚惹惱了他。對著難掩驚慌的黑髮女孩,男巫伸出了自己乾枯的手指,想要抓住她。
「神鋒無影!」
「神鋒無影!」
斯內普不再掩飾自己的身形,就那麼握著魔杖出現在了男巫身側不到一米的地方。黑袍男人面色冷峻,一腳踹翻了剛才那個略胖的男巫,同時補了一道魔咒過去,以免他爬起來給自己造成麻煩。
而幾乎是同時,西弗勒斯也出現在了角落裡,手裡舉著魔杖,將同樣的咒語扔到了那個試圖抓住艾洛瑪的男巫身上。
男巫並沒有躲開這兩個突然襲擊,因兩個威力巨大的魔咒而產生的傷口立刻布滿了的軀體——就連他的臉上也沒有倖免,兩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呈十字狀刻畫在了面頰和脖頸間,距離大動脈只有幾英寸。
該死的東西!竟然敢去觸碰他的女兒!簡直就是罪無可恕!
斯內普沉著臉,墨色眼眸中充斥著暴虐的狂怒,黑袍男人無視地上兩個因流血過多而抽搐的男巫,將凌厲的眼神掃向了剩餘的幾人。
「死,或者離開!」斯內普的聲音一如往昔的低沉柔滑,但此刻聽在其他幾人的耳中卻無疑於魔鬼一樣。對視幾眼,剩餘的男巫聚在了一邊,緩緩向另一邊退去——沒有人去管躺在地上呻吟的同伴。
「管好你的女兒,斯內普先生,我想這裡並不是她這樣的孩子該來的地方。」西弗勒斯見戰鬥已經結束,將魔杖又放回了口袋裡,「那麼,我先告辭了,祝你們過得愉快。」
說完,也不理會斯內普的反應,西弗勒斯微笑著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那對父女的視線範圍之內。這很好,不是嗎?既擺脫了身後的小麻煩,又不用因為擔心她的安全問題而刻意放緩腳步。
艾洛瑪怯怯地看了一眼自家鐵青著臉的爹地,嘴唇嚅囁了幾下,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看著低垂著頭的艾洛瑪,斯內普冷哼一聲,隨手補了幾道解咒在地上很快將變成屍體的兩人身上,為他們止住了不斷滲出的血跡——不管怎麼說,他不能惹上人命官司,雖然魔法部並不在乎這些人的死活,但他不想讓自己女兒的心裡留下親眼目睹自己殺人的陰影。
伸手揪住某小巨怪脖頸處的衣領,斯內普半拎半拖地將她帶離了翻倒巷。他得帶著艾洛瑪回到霍格沃茨,檢查她有沒有受傷。然後——就該是談話和算帳的時間了。
該死的章節名!就這樣吧!
地窖內,斯內普拎著自家的小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