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頭巾被莞爾找到放在延陵手中,她得意的嘴角勾過一絲笑容,“帝聯公主該不會是在這裡私會男人吧。”她把頭巾放到太后面前,冷若冰霜的臉上更是寒氣逼人。
頭巾被太后丟到石桌上,帝聯伸手不經意的拿起來,“手工不錯,要是能加些漢朝的蘇繡就更好了。”她的表情極其自然,根本不像是做賊心虛之人。
延陵亟不可待,“我說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還真有點不好找。”
“老奴多嘴,公主好像是刻意找來的。”趙嬤嬤把矛頭調轉,延陵還真是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大膽的奴婢,莞爾姐姐給我張嘴。”不等莞爾走到身邊,帝聯擋在趙嬤嬤面前,“莞爾既是延陵妹妹的姐姐,那也該與我和陽平同輩,哪能由莞爾代勞。”
太后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延陵,哀家說過很多次了,莞爾是婢女,難不成還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不成。”
“奴婢該死,求太后不要動怒,延陵公主抬愛了,莞爾是奴婢,哪能與帝聯公主同輩,且不要玷汙了主子的乾淨。”
莞爾的這聲“奴婢”像一根刺讓延陵渾身不適,“帝聯,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今晚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私會?”
“延陵妹妹,名節是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希望你能體惜帝聯與你是姐妹的情分,不要將一盆汙水隨意潑到帝聯身上,我本就是清白之身,難道就因為這條無緣無故跑出來的頭巾,而讓我背上不恥的罵名,太后是何等的睿智,這點事情瞞不過太后的雙眼。”
太后將目光落在趙嬤嬤的身上,“國嬤嬤送帝聯公主回宮,趙嬤嬤跟哀家回宮,延陵你也會崇文殿,這件事情哀家會查個水落石出。”帝聯跟隨國嬤嬤走在路上,她知道自己不能回頭,此時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自己的內心,太后也需正等著抓自己的小辮子呢。
國嬤嬤親自挑著宮燈,“老奴是去宮外看過了,也託人打聽過,我的小女兒生活的還算不錯,謝過育德夫人。老奴不是明眼之人,不過剛才延陵公主的形勢,怕是不會就此罷手,太后娘娘定要在趙嬤嬤身上找出破綻,老奴猜想,帝聯公主要做好準備,丟車保帥是在所難免的。”
這種事情帝聯沒有遇到過,也揣測不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倒是國嬤嬤的提醒,無非就是不讓她去管閒事罷了。而帝聯的心裡卻不能安寧,以趙嬤嬤的脾性,又和自己一向面和心不合,雖是延陵佈局,陽平有沒有從中作梗,她還需要細細的揣摩:“國嬤嬤,我想明日出宮見見我阿孃,能否麻煩您代為疏通。”
“不要提及麻煩,以後您只管吩咐就是,這件事情,老奴回去就辦,應該問題不大的。”
“謝聯謝過了。”國嬤嬤笑意濃濃,讓帝聯心如黑洞的期冀真到抓了一根稻草。
國嬤嬤提著燈籠進了院門,吹滅,挑簾太后漠然的坐在燈下發呆,“奴婢見過娘娘,帝聯公主已經送回去了。”
“你說哀家該怎麼處理今晚的事情?”
“老奴有一事不明,即使帝聯公主在御花園選擇偏僻之處私會男人,以帝聯公主的心氣和我們留下的眼線回報,她身邊不可能有這樣的人選,那這個男人會是誰?”
“難不成真的是皇上?”太后立刻直立起身體,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一旦被揭發,古滇國必會遭到一場皇位之爭的浩劫,皇上沒有兄弟,卻又叔伯,這些個虎視眈眈的傢伙,難保不會有靖王爺的野心。
“還有,延陵公主早不來晚不來,偏選了這麼個時候,老奴曾提醒外面夜黑風大,怕了傷了您的身體,可延陵公主執意要您陪著出去走走,老奴心裡多少有些不妥,太后和在場的奴婢都未見到私會的男人,只憑一塊頭巾,如何斷定帝聯公主有私情,換句話說,此事如果傳入古瓦國,和親之事必將告吹,也白費了您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