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顧不得穿衣服,撳亮電燈,耀眼的燈光刺得我們眼睛發痛。我們不敢戀戰,迅速隱入那女人的濃密的長髮中。
那對男女赤身**,各舉著一個電蚊拍,到處尋找我們,兩具白白胖胖的**上,留些許多紅紅的小腫塊。
他們找不到我們。
我們神出鬼沒,又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紅點。於是他們都像是瘋了般地狂跳,四處尋找我們的蹤影。他們可以看到我們的飛行的弧線,像無數條噴氣式飛機留下的線條,就是無法看到我們的影子!
他們於是將被子拉起來抖了又抖,把床單也拽起來抖了又抖,然後是枕頭,衣服,窗簾。
當然他們的忙碌只是徒勞。趁他們忙亂之時,我們又在他們的身上、臉上、耳朵、甚至鼻子和下體留下了不少紅點。
於是他們絕望,於是他們狂亂,於是他們揮舞著電蚊拍胡亂地劃拉,幾次拍到對方的身上,於是便爆發出陣陣尖叫和怒罵。
而此時,我和那美女蚊俠已重又回到女女的濃密的頭髮裡,一邊任由她東晃西搖,為我們營造了一個舒適的搖籃,一邊輕鬆地閒聊。
只是,我有些納悶,蚊子何以能夠師從人?人又何從收蚊為徒?
透過談話,我才知道原來她也是修煉高深的俠客。她師父是附近一座著名道觀里老道,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老仙長,名叫臨仙道長。
名師出高徒,她的功夫自然十分了得。只是,我有些納悶,蚊子何以能夠師從人?人又何從收蚊為徒?
除此,她還吸天地日月之精華,沾道觀丹物之靈氣,煉就一身穿雲拔霧,戲水惹浪之硬功。加之一身疾惡如仇,扶弱助危之豪氣,真可謂是女中豪傑,蚊界之精英!
我對她仰慕至極,對她愛慕不已。
這時,那對夫妻終於累得精疲力盡,放棄了搜尋我們的努力。他們放了蚊帳,關了燈,雙雙躺下。
女俠邀我比試一下武功,我欣然應承。我們便在帳內比試開了。
我們像兩駕精銳的戰鬥機,附仰自如。帳內一片戰機的轟鳴聲。偶爾我們還拿這對男女當把子,輪番扎擊,直弄得他們哀叫聲連連。
他們幾次開燈,欲尋擊打我們的機會,這恰好給了我們比戲絕技的機會。
我們在強光下閃轉騰挪,忽可見忽不可見!
我們身形轉動,快似閃電。他們看到無數的我們在晃動,很快便眼花燎亂,暈頭轉向。
“算了,我們遇到蚊子精了,就讓他們叮吧,反證吃不了多少血。”男的嘆了口氣,躺下不動了。女的響應了,也躺下不動了。見他們這樣,我們雙雙跳出圈外,收住陣勢,然後堂而皇之地立在帳上休息。
我們望著他們,他們瞪著我們。他們已沒有了動彈的力氣,也就沒有了動彈的**。
我們相視一笑。慢慢地我移向她。慢慢地她移向我。我們緊緊地擁在一起了
天矇矇亮,那對男女躺著沒動。
我們在屋子裡巡查起來,發現地上躺滿了大大小小蟑螂的屍體,有些還沒斷氣,搖著須蹬著腿,慘不忍睹。一些牆邊屋角上也橫著不少我們蚊類的屍體。我只覺得一陣噁心,差點沒吐出來。
“親愛的,別大傷心,它們的死,是有一定意義的。總有一天……“女俠用眼看著遙遠的天邊,淚水湧動,沒有說下去。我知道她在想什麼,擁緊她,吻去她淚水。
天亮了,我們棲息在窗簾的皺褶裡,上面仍然殘留著殺蟲劑的味道,但還是溫暖舒適的。
那對男女起來了,瞪著兩對熊貓眼,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不一會,女人穿好衣服,拿起挫鬥,四處清掃。不一會就掃了滿滿一挫鬥蟑螂和蚊屍。
“造孽了!”女人輕嘆一聲,將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