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上滑,是二哥的鶴裘大髦不好。”舒瑤臉皮已經鍛煉出來,厚比城牆,裝乖撒嬌是拿手好戲,舒瑤圍著瓜爾佳氏轉悠,磨著她,討好她,軟糯的喚著:“額娘,額娘。”
書逸眼看著瓜爾佳氏從冷若冰霜,到桃花盛開,眼睜睜的看著瓜爾佳氏摟住了舒瑤,撫摸小妹的臉頰,書逸服氣了,他沒小妹的厚臉皮,舒瑤向書逸得意的一瞥,書逸打了寒顫,小妹招惹不得。
“想要看?”
“嗯,嗯,嗯。”
舒瑤連連點頭,握著瓜爾佳氏的手,”額娘不好奇嗎?阿瑪雖然不會納了她,總也得說點什麼讓她徹底死心,於繡蓮太把自己當盤菜了,額娘如果解決了她,定會以為額娘怕了她,阿瑪心裡是有她的,真真噁心死人,她以為自己是天仙啊,阿瑪有額娘,誰都不會喜歡。”
瓜爾佳氏笑盈盈的握緊女兒的小手,貼心的丫頭,看似糊塗其實心裡跟明鏡似的,瓜爾佳氏突然有個念頭,舒瑤這一生怕是都被人寵慣著了,她什麼都不用做,會有人給她鋪路擺平一切,而且做得心甘情願,女兒這本事哪來的?瓜爾佳氏好奇了,她都沒有呢。
“隨我進來。”瓜爾佳氏領著舒瑤進門,書逸搓了搓手心,偷溜進門,他對此事也很好奇,阿瑪不會讓他們失望的吧。
“大人,我不求別的,只求能伺候您,您煩心的時候,奴婢給您解悶,奴婢不敢同太太相比,願意守呆在角落裡,得您偶爾的垂愛。”
於繡蓮臉仰成十四五度,眼淚汪汪的溢滿了濃濃的情意,無怨無悔的為志遠奉獻一切,舒瑤看後,脫口而出:“阿瑪,噁心不?”
“噗。”書逸捂嘴,擺手示意不要管他,臉鱉得通紅,舒瑤才是他們最能說真話的人,阿瑪大哥比不上小妹,原來說話不用拽文,幾個字殺傷力更強大,書逸笑得肚子轉筋。
舒瑤睫毛忽閃著,“像她這般卑微乞憐的人,阿瑪豈能看上眼?阿瑪心儀應是高貴明豔的牡丹,而不是像菟絲花,不,自甘墮落挾救命之恩為妾爬床連菟絲花都不如,於繡蓮我告訴你,我們府上光明正大,就沒陰暗的角落讓你帶著,你該上哪上哪去,別在我面前噁心人,我晚膳還沒用呢。”
瓜爾佳氏笑盈盈的瞧著舒瑤,“不是聽你阿瑪怎麼說嗎?你氣死了於繡蓮,你阿瑪怕是不會說了,瑤兒,你太搶戲了。”
舒瑤垮了垮嘴角,”好吧,我激動了,實在是被她噁心呢,阿瑪,我少見多怪,竟然沒瞧得出世上還有她這樣無恥之人。”
志遠嘆了口氣,道:“於繡蓮,你先起來,舒瑤說得雖不大好聽,可忠言逆耳也有幾分的道理,我不是不知感恩之人,你救了我,我可給準備一份嫁妝,讓你風風光光嫁人,保你後半輩子無憂,我從未想過納妾報恩,以為我表現的很明顯,你應該明白,於侄女,我和你義父同朝為官,我得顧忌著官聲體統,且我有子有女有賢妻,何須美妾?你帶著嫁妝速速離去。”
於繡蓮哪還站得起身,白這一連張臉,眼淚簌簌的滾落,她哪有臉面再活著,瞄了瞄柱子,是不是才撞上去求死解脫?瓜爾佳氏坐到志遠身邊,舒瑤如同護法金剛站在她身後,瓜爾佳氏開口道:“今兒把話挑明瞭吧,我對準備爬老爺床的女人一向很寬容。”
舒瑤怔了怔,寬容?額娘會寬容?志遠也挑了挑眉,瓜爾佳氏勾出一抹笑意,“是很寬容,不是打死了,就是發賣去青樓楚館,我有些心軟,學不來殘忍的手法,難道說我不寬容?”
志遠脊柱冒著涼氣,咳嗽了兩聲,“夫人別嚇到於侄女。”志遠實在說出違心的話,舒瑤挑大拇指,看看額孃的氣度,還得學啊,瓜爾佳氏笑了:“說得也是,於侄女是於大人的義女,於老爺也有救命之恩,我就破格個例,不打死你了,你救下老爺的性命,我饒了你的命,兩處一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