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驚雷,卻蜻蜓點水般落在於繡蓮的肩頭,舒瑤感到於繡蓮緊繃的神經差一點斷掉,以為她會被抽打,並未被抽,舒瑤敬佩的看了一眼瓜爾佳氏,論起拿捏人,瓜爾佳氏很少服人,所有人不管是誰,都隨著瓜爾佳氏搓揉,馬鞭如此反覆兩次,於繡蓮不敢躲,全部是輕輕落下,就在於繡蓮放鬆以為瓜爾佳氏顧忌是小叔子的小妾,不會嚴懲於繡蓮之時,瓜爾佳氏的馬鞭落下,重重的好抽在於繡蓮的肩頭。
“啊。。。啊。。。。”於繡蓮慘叫,瓜爾佳氏抽於繡蓮也比對待李芷卿狠得多,幾鞭子下去,於繡蓮劈肩頭染血,瓜爾佳氏甩鞭子的動作堪稱標準,向所有人示意了一把如何抽人才能有快有準。
“叫什麼,數著。”瓜爾佳氏似平常般的說道,見於繡蓮敢躲閃,“我有讓你躲開了?數著。”
榮壽堂的只聽見於繡蓮哭著數數,”一,二。。。三。。。十九。。。”無一人敢為於繡蓮求情,李芷卿看著完全不把於繡蓮當人看的瓜爾佳氏,很難想象瓜爾佳氏和疼舒瑤入骨的慈母是一人,李芷卿以前雖然對瓜爾佳氏很佩服,但卻從沒有今日這般畏懼,發自骨子裡的懼怕,不說李芷卿,老太太和佟佳氏全都看傻了眼,老太太經歷過不算太激烈的宅鬥,聽聞過後宮傾軋,可卻從未見過直接上馬鞭抽人的,佟佳氏糊塗了,不應該是算計下絆子嗎?如此明目張膽的抽人,她不僅沒見過,連聽都沒聽過。
周圍的人的懼怕瓜爾佳氏能看出一二,女兒舒瑤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瓜爾佳氏不求別人如何,舒瑤不怕自己就好。
“二嫂。。。你。。。”
佟佳氏忍不住為於繡蓮求情,再惱恨於繡蓮也不能讓瓜爾佳氏打死她,畢竟是于成龍的義女,雖然佟佳氏也看出于成龍不會管於繡蓮,但讓瓜爾佳氏這麼抽下去,是要死人的,於繡蓮柔弱的小身子承受不住。
瓜爾佳氏收了馬鞭,冷然的問道:“可長記性了?”
“妾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於繡蓮嘴唇哆嗦,肩膀都被瓜爾佳氏抽爛了,啼哭著不敢起身,“二太太,饒了妾吧。”
被抽一頓,總比被瓜爾佳氏發賣趕出公爵府要好,於繡蓮相信如果她不認錯,讓瓜爾佳氏順心,她在公爵府裡也待不長,舒瑤聽見於繡蓮的心聲,其實於繡蓮很聰明,偏偏走上為妾的道路,她是在場的人中最瞭解額孃的一個,舒瑤也挺佩服於繡蓮的忍耐力,只要她稍微移動或者掙扎一下,瓜爾佳氏就能將於繡蓮花的良妾地位廢了,遠在江南於繡蓮名義上的義父如今正在想辦法完成額孃的囑託——請江南名士教導大哥,對於繡蓮的死活不會過問。
瓜爾佳氏將馬鞭遞給舒瑤,“上茶。”
“是。”
舒瑤淋著染著於繡蓮血跡的馬鞭,不自覺皺了皺眉,瓜爾佳氏記下了女兒的不自然,小丫頭奉上茶水,馬上就離開,不敢在瓜爾佳氏身邊多呆一刻。
瓜爾佳氏寬著茶葉末,笑道:“不愧在我身邊呆了些日子的於姨娘,曉得我性子急,一般是先打一頓再說話,於姨娘,你說你到底哪錯了?”
於繡蓮忍著疼痛,道:“二太太,是妾。。。”
“又錯了。”
於繡蓮怔了怔神,她在瓜爾佳氏面前攏共也沒說幾個字,哪出問題了?瓜爾佳氏提醒道:“你是三老爺的妾室,在我面前該自稱妾?”
“是。。。是奴婢。。奴婢說錯了。”
瓜爾佳氏淡淡的道:“繼續。”
瓜爾佳氏一眼都沒看於繡蓮,寬茶葉,似眼前的茶杯比於繡蓮有吸引力,於繡蓮抹了把眼淚,“奴婢不該聽信外面人的妄言,說合大姑娘的婚事,奴婢。。。奴婢身份低微,大姑娘是公爵府長房嫡女,不是。。不是奴婢能多嘴的,大姑娘的婚事想必太太們早就有了主意,是奴婢瞎了眼睛,豬油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