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犧牲,是為了更大的價值。”
他扣動了扳機。
嘭!
子彈被彈開了。
被一層隱約的光膜。
紅手套愣住了。
“絕境庇佑?”他愕然地看著此刻籠罩在少年身上的微弱光芒,“那個女人竟然把自己的保命符給了你?
你還真是她的老相好麼?”
這是天文會賦予每一個監事官的緊急加護,字面意義上的保命符,一旦遭遇致命的攻擊就會自行啟動,在最糟糕的情況下保住使用者的性命,等待救援……
在三分鐘內,除非遭遇第四階段以上的聖痕強行衝擊,否則絕難破除的壁障。
“算了。”
他收起了手槍,嘲弄地看了一眼槐詩的胸口,就算自己不補刀,這個傢伙也會失血致死。
如今的時間寶貴,只差臨門一腳,他已經沒時間再浪費在他身上了。
他轉身走向了禮堂。
計劃變成如今的樣子,可以說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針對救主會的行動雖然是在見到那個盒子之後一時起意,但也經過了周密的謀劃。為了避免激發王海背後那群上主的警覺和偵測,他不得不從普通人入手,以自己的靈魂——嗤笑魚缸的力量操控了一場內亂,並假以老楊的手安排了完全無關的槐詩完成最後一步的轉移,卻沒有想到,槐詩竟然是隱藏的應激期預備昇華者,對於從寄生者身上衍生的三代魚苗具有抗性,導致寄生完全失敗,計劃面目全非。
幸好,他成功地將自己隱藏在了幕後,還有天文化的巨大壓力,沒有被王海身後的那群歸淨之民嗅到什麼異常的味道——那群腦子裡只有救主的傢伙可是不折不扣的瘋子,根本沒有任何理性可言。
只不過,既然不能隱秘地完成計劃,就只能換個方式了。
對於他而言,只要最後的結局不出茬子,換個過程反正也無所謂,既然引來了天文會的注意,那麼……不妨鬧的大一點!
他一腳踢開了門,隨手兩槍,打死了一個想要撲上來的老頭兒,穿過混亂尖叫的人群,走到了宣講臺上。
前後門已經封鎖完畢。
時間不知道還有多久,但足以完成最後的降誕了。
只不過……
“用轉生之釜來做毒品?那群歸淨之民就連下屬的腦子裡也被他們的神吃了麼?”
他低頭看了一眼擺在面前的那個盒子,忍不住嗤笑。
這種從第七深度的地獄遺蹟裡發掘出的容器型遺物,雖然本身是最好的源質容器,將狂信徒的亢奮源質轉化為物質也固然輕而易舉,但恐怕就連被賜予這個盒子的王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手裡的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被當做祭品的不止是那群他騙來的信徒,甚至包括他自己——只要其中的源質足夠,它就是足以令古老之靈降生現境的胚胎!
等牧場主的使者透過它降臨之後,恐怕觸目所見的所有活物都會變成它的盤中餐。
雖然自己要做得事情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了。
“就當廢物利用吧。”
他掃了一眼那些被當做源質來源不斷收割的信徒們,開啟了盒子,從懷中掏出了一根試管。
迎著教堂中昏暗的燈光,端詳著其中的血肉。
“開始吧。”
他輕聲呢喃:“奠定吾等大業中微不足道的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