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這這這……這是在開玩笑的吧?”警衛欲哭無淚地抬頭望向專屬電梯門關上。
一條鍍銀的項煉換走了他的一兩五錢重黃金項煉,總監不是賺很多嗎?為什麼還要A他這個苦命警衛的金項煉?
警衛完全沒注意到白金項煉精巧的扣環上鐫刻著“卡地亞”的英文縮寫!應該也是有看沒有懂。
唉,著實是烏龜吃大麥,糟蹋了。
韓德森搭專屬電梯直達二十九樓,前往自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最熱愛的舞臺!
他的辦公室。
一百二十坪的辦公室裡並沒有外人想象中的那般佈置豪華,但是在四面月牙色的牆壁上掛了幾幅大大小小的畫,有色彩鮮豔斑斕的西班牙畫家班德西斯。奧格亞的“花”系列,還有用各色精緻絲線繡出的莫奈名畫“睡蓮”。
乳白色的長毛地毯上散佈著幾張英國古董椅,上頭搭滿了閃光的、緞面的,針織的布料和落地窗外照映進來的金色陽光交錯著光彩熠熠。
坐在寬大舒適的白色皮椅裡,韓德森皺著眉頭看著白柚木辦公桌上一份攤開來的傳真。
“這是什麼鬼東西?”他抬頭大吼:“我交代你們今天早上交的樣版呢?還有‘Kiss Time’的亞洲首播廣告毛片不是該在九點就放在我桌上嗎?”
“馬上來,馬上來!”阿羅連忙拉開門,火速消失在厚重的柚木門後。
“總、總監……”穿著白襯衫黑窄裙,脖子上繫條淡金色絲巾的女秘書桑慎怯怯的推門進來,話還沒開始講就先紅了眼圈。“王……律師在八點五十八分打電話來,但是因為您還沒有進公司,所以他說先傳真一份法律檔案過來,如果您有任何疑問再去電詢問……呃,應該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應該是’是什麼東西?”韓德森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他這個秘書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哭,又容易結巴,還老是提心吊膽的偷偷瞄他。
他是個男人,不是條響尾蛇,OK?
“總、總監,對不起……”桑慎強忍想哭的衝動,戰戰兢兢道:“對了,還有那個……您九點半和歐洲伊利諾羊毛的總經理有視訊會議,下午兩點有個秋冬新裝發表秀想邀請您參加……如果……您有空的話……”
“我的行程全是你排的,你還不知道我有空沒空?”他深吸口氣,強迫自己不再失控對她鬼吼鬼叫。
因為他韓德森什麼都能,就是不能欺負女人,尤其她是全“萬人迷”大樓上下唯一一個不會對他耍花痴的女人。
桑慎紅著眼眶,嘆了一口氣。
韓德森隱約聽見她低低咕噥了一句:“你是老闆,你想怎麼說都行”的哀怨。
“好膽說大聲一點。”他哼了一聲。
“我我我……我是說,您有空。”她驚慌地連忙回答。“呃,對了,我好像聽見外面電話響了,我、我去接……”
她惶恐急切得險些撞破門衝出去。
阿東迅速低下頭,死命盯著自己的黑色。On Pedder男鞋的鞋尖,不敢笑出聲來。
“我總有一天要開除她!”韓德森低咒。
阿東略帶同情地望了他一眼。像這類的狠話,他已經聽過不下數千次了,但沒有一次付諸行動過。
總監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對時尚流行敏銳到天下無雙的才華舉世公認, “萬人迷”上上下下對他真是又怕又愛又敬,但是相處久了,也就明白他雖然完美主義龜毛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但是在嚴苛又神經過敏的外表下,他有一顆寬大仁愛的心。
老闆我愛你!
“不要用那麼肉麻的眼神看著我。”韓德森微挑濃眉,沒好氣地道,“那批黑曜石到了沒有?還有土耳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