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和蒙古大軍對抗,就不成問題,對此朱瑤是有信心的。從離開大別山區開始,三年多的鍛鍊,朱瑤也今非昔比,何況她有著非凡的智慧。
朱瑤的車隊行進在荒涼的古道上,是那樣的淒涼。朱瑤坐的馬車很寬大,上面三個人也顯得不擁擠。盧強很省心,很少哭鬧,秋菊照顧他,朱瑤的臉色看不出什麼,但眼神閃動間,裡面是無盡的憂傷。
長安商洛軍大營裡面,關山月現在是商洛軍司令,兼任第一軍軍長,商洛軍每個軍三個師三萬人,但是德陽一戰,只有第一軍儲存完好,其它三個軍,損失驚人。
退回長安的三個軍,盧沙武進行了重新整編,還是四個軍,但每個軍以降到了兩個師,每個師八千人,共計不到七萬部隊駐守長安。
讓關山月代理司令,統帥商洛軍,盧沙武單人前往臨安請罪。對於盧沙武的行動,關山月也曾阻止,因為沒人可以保證,藍玫瑰不會殺盧沙武。但盧沙武的態度堅決,他要用自己的性命,換回朱瑤娘倆的性命。
關山月他們沒有再阻止,任誰的心裡都明白,盧沙武這是在賭命。如果不如此,商洛軍不是中華軍的對手,這是明擺著的事。打下去,軍中的中低階官兵都不想,因為他們一直當做中華軍的一部分,是抗元的部隊。在軍中將領的擔心中,盧沙武前往臨安。
這去就再沒有音訊,關山月放棄了爭奪,把兵力全部集中回長安,放棄了周圍的所有地方。軍中將領也研究過怎麼辦,關山月、林可、錢本初這些人,當初能跟盧沙武出來,忠心當然沒問題。最後將領們研究決定,如果盧沙武被赦免,他們當然願意歸順中華朝,共同抗元。如果藍玫瑰殺了盧沙武,一切看朱瑤,不行可以保幼主為王,和中華軍對抗到底,他們不能對不起盧沙武。根據這個決定,商洛軍全體都在等臨安方面的訊息。
時間在過去,關山月他們終於盼來了訊息,是盧沙武的信,信中盧沙武交待關山月放下武器,接受中華軍整編,不管皇上殺不殺自己,盧沙武都不能背叛小姐,也不能起兵造反。
看到這個命令,關山月什麼也沒說,派人去通知城外的中華軍,聯絡馮彪,同意接收整編。關山月安排完,前往漢中王府去見朱瑤,盧沙武告訴關山月,他另有信件給朱瑤,讓她不要抗拒,帶兒子來臨安,向藍玫瑰請罪,如果藍玫瑰想殺自己,盧沙武認了。
盧沙武這樣做,是他聽從了陳宜中的提醒,陳宜中讓盧沙武看看楊仇怎麼做的,然後離開了天牢。
兩天之內,盧沙武終於想明白,當初楊仇的第四軍在京城最後關頭,選擇了放棄楊慧雲,忠於皇上,而楊仇也沒有逃避,返回臨安聽憑藍玫瑰發落,所有人都認為楊仇會被治罪,最低會被開除軍隊,貶為平民。
可是楊仇最後什麼處分也沒有,而且是像葉乾、馮彪、王勝一樣,並列中華軍四位中將,後來又領兵出征朝鮮,現在是北進軍軍長。從這件事情上,盧沙武想明白了,也聽明白陳宜中告訴他的意思,那就是全部放開,自藍玫瑰處置,還會好一些,想用條件要挾,那麼只有死路一條。何去何從盧沙武自己選。
兩天時間,盧沙武權衡了所有的利弊,最後採取了投降的方式,給朱瑤寫信,讓她帶兒子來臨安向藍玫瑰請罪,聽憑發落,不要對抗,那只是死路一條。盧沙武瞭解朱瑤,如果不斷絕她的想法,朱瑤會魚死網破頑抗到底,所以他單獨給關山月寫信,命令商洛軍放下武器,接受整編,這樣朱瑤沒有了希望,就會選擇來臨安。盧沙武相信朱瑤不管怎麼樣也不會讓兒子死。
盧沙武這樣做,還是基於對小姐的瞭解,他相信藍玫瑰再怎麼也不會殺自己的兒子。但盧沙武錯了,他相信藍玫瑰不會殺兒子,但朱瑤不相信。她不可能選擇來臨安,也不會認輸,所以當地知道盧沙武另有書信給關山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