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下面,激越的心跳好像是從陌生人的胸口中躍起的。
其實事到如今,她已經不難猜測姜梵想要做的是什麼,大約是透過什麼儀式喚回“碧城”的意識,可是這可能嗎?
她就活生生地在這世上,而“碧城”也還有心跳,她們就像是兩個單獨的個體一樣,怎麼可能……
碧城越想眉頭鎖得越緊,索性放開了“碧城”的手把它重新塞回薄被之下蓋嚴實了不去多想,卻不想一抬頭就見著了珠簾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佇立在那兒的謝則容。
他身穿朝服,面無表情,不知道已經站在那兒看了多久。
他不開口,碧城也不開口。她站在“碧城”身旁遙遙看著他,既不行禮也不掀簾。事到如今許多無謂的遮罩已經沒有意義,他既然從未信任過她,她又何必去做一副恭順模樣讓他徒增疑竇?
寂靜不知蔓延了多久,謝則容清淡的聲音終於響起:
他道:“你的反應,孤很滿意。”
“臣女不知陛下的意思。”
謝則容笑了,他掀開珠簾入了內寢,目光卻是落在沉睡的“碧城”臉上。
他緩緩道:“如果你方才有一絲傷害她的舉動,早已死無全屍。不過你的反應很好,甚得孤心。”
原來,這還是一場試探。果然是他謝則容的作風。
可惜顯然這一次謝則容是打錯了算盤。普天之下恐怕沒有誰比她更關心這個“皇后”安危,沒有人比她更希望她能夠安全地醒來了。任憑謝則容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恐怕也猜不出來這其中的關係。
碧城冷眼看著謝則容,道:“陛下究竟想要臣女做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今明兩天公司加班,只能短小君先了,後天補上!
平安夜明顯已經過去了……(淚)大家聖誕快樂!
正文 第47章 帝王情誼(下)
碧城冷眼看著謝則容;道:“陛下究竟想要臣女做什麼?”
如果只是一場儀式;謝則容大可不必如此彎彎繞繞;他可以像之前對待“碧城”一樣,關押入牢,嚴刑拷打;等到時辰到的時候再放出來押著上祭塔就足夠了,這一次大費周章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謝則容置若罔聞,他所有的目光和心神都是集中在“碧城”的身上,許久之後他才徐徐抬了頭;目光中竟然是一片柔軟。
碧城一愣;恍恍然記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與他初識的時候他的目光。
他說:“孤聽尹陵講你那日跳江山錦受了傷;需要半月調養?”
“是。”
謝則容露出了一抹笑道:“那正好,皇后獨身孤單,這半月你就留在紫闕宮隨身侍奉皇后,你可願意?”
侍奉……皇后?
碧城遲遲移了目光,在謝則容堪稱溫和的目光下點了點頭,道:“是。”
那一日,碧城就在紫闕宮住了下來。沒有人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就連碧城自己都有些迷糊,她明明是朝鳳樂府的司舞,衣食住行皆在樂府中,她本來是沒有留在紫闕宮的身份的……宮裡流言如野草般滋長的時候,她正伴在“碧城”的身旁,盯著她臉上的疤痕發呆,盯她盯倦了她也會換一個人看,例如小禾。
“碧城”的隨侍宮婢叫做小禾,也許是謝則容為了遮人耳目,偌大一個紫闕宮只有小禾一人操持著宮內事物,若是有人來訪,她還得坐在珠簾內裝作是“碧城”的模樣,小禾不在忙碌的時候,紫闕宮裡便寂靜如同深夜的山崗,謝則容是這寂靜的紫闕宮裡面最常見的客人。
他來紫闕宮並沒有固定的時辰,偶爾清晨帶著一身薄汗而來,偶爾午後閒暇地在紫闕宮的寢殿小榻上微眯一會兒,偶爾黃昏捧著一卷奏摺提燈到來,卻不批隻言片語,只在“碧城”一本一本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