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
該
都已經說完。張佩綸也再不多說什麼了。只是看了徐眼。緩緩走回自己座位扯一張白稿子。筆在手。等著徐一凡口述回電。
門突然被輕輕敲響。一直呆坐的徐一凡也沒搭理門被推開一條縫。露出了陳德的臉。小心翼翼的道:“大帥。有客來拜…………”
“滾出去!”徐一凡猛的拍桌大喊。
陳德嚇渾身一抖。|意識的就啪的打了一個立正。徐一凡藉著這一拍已經站了起來平平胸口氣息。有客來拜?這麼晚。誰來拜客?他徐一凡是何等人。在漏夜處理緊急公務的時候陳德居然敢給這客人通傳?
看著陳德默默轉身要去。徐一凡喊住了他:“什麼客人?”
陳德轉身啪的又是一立正瞧張佩綸。為難的開口:“大帥。是秀寧小姐。標下本來說大帥不見客她說請標下看在和溥老四一個鍋裡攪馬勺的份上一定通傳一聲………現在秀寧小姐正在中庭等候標下這就去請她回去………”
秀寧來了?
徐一凡心煩亂的擺擺手:“嗯。好生送她回去這個時候還拜什麼客。胡鬧…………”
陳德敬禮就要走。徐一凡卻下喊住。整整衣服。從陳德身邊大步走出去。張佩|看著眼前一切。站起來才喊了一聲帥。就瞧見陳德負堵在了門口。斜著眼睛看他:“大人。大帥這個事情上。輪不到張大人說話!”
張佩綸冷哼一聲。重擲筆在桌:“反正我盡力了。不管了!”
徐一凡卻不管後面押房裡頭傳來的聲音。沿著迴廊向中庭走去。腳步聲敲打在石板的上。空空的寂靜的夜裡迴響。
中庭當中。一個穿著月白衣衫的窈窕身影。正在靜靜等候。
夜色中。星眸如夢。
“………來做什麼?”
兩人相隔還有七八步的時候。徐一就停下了腳步。看著對面那雙帶著三分悽楚的眸子。低聲問道。
秀寧捏著手絹兒。似乎想上前。最後還是低下頭去:“……民女是為求大帥活我一族而來………只求大帥儘早北上…………”
她一下抬起頭:“大帥。那是上百萬的人命啊!”
徐一凡只是看。冷笑一聲:“活你一族?你們這一族。騎在整個國家頭上二百餘年。視我漢兒為豬狗。視國家為私物。摧折之。壓榨之。奴役之。在二百多年前。如果你朱家女兒。去求皇太極活你一族。你的祖先。又會怎麼回答?”
他猛的揮手:“這現在所有的一切。還不是你們新覺羅家造成的?北的風波。可是因徐一凡而起?如果不是你們愛新覺羅家把這麼一個偉大的國家摧折成這樣。會有列|以傳教之名。入北中國作威作福之實?如果不是你們愛新覺羅家對外始終奴顏婢膝。會讓教民和百姓之間的矛盾醞釀的如此之深?香教入京。其因正在你們愛新覺羅家身上!如果不是我徐一凡。你們就已經向日本這個國家投降。會賠兩萬萬五千兩白銀。割讓出去東和臺灣。會在今後再賠四萬萬五千萬兩出去。將一個民族的元氣零乾淨!讓後人要再走百年救亡之路。才能挽回你們這二百多年統治的沉淪!
我冷眼旁觀。就是要你們自己種的因。就要自己承受這結果!我巴不你們的皇朝早點崩。哪怕是崩在血海當中!哪個角度來說。我有任何一個理由來活你們一族否?”
徐一凡只覺的胸中有口氣在翻滾。他都不自己說了些什麼。
只是忍不住要將這些日子的鬱結全部噴吐出來!
秀寧只是悽然的看著徐一凡。等他說完。盈盈下拜:“…………愛新覺羅家有必死之理。百萬旗民附逆二百年也有重罰之由。可這万旗民。卻無必死的道|!更何況。北京城所居。何止旗民而已?大帥也忍心讓北京漢民。同付一炬?大帥在南洋。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