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業,自己拿了一份今天的晚報瞅了一眼,元元突然抬頭說:“媽媽,我寫完了。”
“寫完就收拾一下自己的小書包,然後休息一會兒,洗澡睡覺。”我抬頭看著他說。
“媽媽,有件事想和你說。”元元看看正在合上作業本的童童說。
“什麼事,這麼鄭重?”我放下手裡的報紙,往前湊了湊身子,招手讓元元過來坐我身邊。
“好久沒見到弟弟了,我們想去看看弟弟。”元元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認真地說著。
我心裡一動,手上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差不多怔了一怔才把半空中的手落了下來,輕輕摸了摸元元的腦袋說:“那週末和爸爸一起玩的計劃可要破產了?”
“下週再見爸爸也是一樣的。”童童不失時機幫腔。
“好,我明天給寬寬爺爺打電話。”我笑著安撫兩個小東西。
“媽媽,能把弟弟接回來吧?”童童這會兒也收拾好了東西,幾步跑過來一下撞到我的懷裡說。
“週末可以先和弟弟玩。”我笑著岔開話題。
不是我不願意把寬寬接過來,而是我沒這個能力把寬寬接到身邊。在最初的時候,我和何則林談過。與情與理,再加上精力和經濟,我確實沒把寬寬爭取到自己身邊。
何則林在這方面做得還算講道理,從來沒有限制過我去看寬寬的次數,只是我每次去臨走時寬寬都哭得讓我心裡難受,自己有點不敢去看他。將來寬寬長大以後,如果問及他爸爸我怎麼說?
我按下心裡的不舒服,笑著把兩個孩子哄睡,然後開啟了手機看上次去看看寬寬時拍的照片。
他現在三歲了,白白胖胖的樣子很可愛,從眉眼間依稀能看到何連成的影子,特別是一對眼睛,像極了他爸爸。每次他玩得開心了咧著嘴向我笑,我心裡都要顫一下。這孩子,簡直就是何連成的翻版。
我有點不敢見他,見到他就會想到那天血淋淋的車禍,血淋淋的事實。
第二天給何則林找電話,他爽快地答應我週末過去看寬寬,和以往不一樣的是,他知道了元元和童童也過去,笑著問:“這兩孩子現在喜歡吃什麼?我讓阿姨提前去準備點,他們倆是好久沒過來吃飯了。”
“和原來口味差不多,沒什麼變化。”我笑著應答。
這邊和何則林約好以定,我再和楚毅說明週末孩子不能過去和他一起過,他問了緣由也同意了。
有孩子在身邊的日子,每天都像是在打仗,早上六點起床弄早餐,六點半叫他們起床,七點十分用完早餐,八點之前送到幼兒園……
忙碌的時候,時間過得最快,眨眼就到了週六。
週六一大早,不等我叫起床,兩個小東西已經從床上滾了下來,看到太陽透過窗戶照進來,元元有點驚慌地說:“媽媽,是不是晚了?”
“沒有,不晚,別急。”我笑笑,讓他們自己去洗漱,我去廚房準備牛奶的煎蛋。
等我把早餐準備好端到桌子上,一看兩個小東西都穿戴整齊,規規矩矩地坐在桌子前,眼巴巴地等著早飯呢。
“今天這麼自覺,都不用媽媽三番五次的叫就起了?”我把牛奶放到兩人面前,每人盤子裡放上烤得金黃噴香的麵包片,“想吃什麼果醬自己抹。”
“今天要去爺爺家吃飯。”元元說得理直氣壯。
雖然我與何則林的關係不遠不近,但他對兩個孩子都很好,和原來基本上沒差別。小孩子心性簡單,別人待他好,他待別人就是兩倍的好。所以,一直以來他們也沒改口,見面還是親熱熱的叫爺爺。
有一次元元看到何則林興致不高的樣子,試探著問:“爺爺,是因為何叔叔去世,你不喜歡我們和媽媽了麼?”
何則林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