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海是個好地方,自古以來就是名人貴人的聚集區,出了無名居隨便走走,都是數不清的名人故居,確實顯得比較有文化氛圍。
我盤了帳以後,自己從後門出來,沿著青磚小衚衕慢慢溜達。
前面不遠的衚衕口,右拐是酒吧街,左拐就是那一片小後海。左靜右動,我這也算是黃金位置了。
站在路口想了想,決定往右走,左邊的安靜不太適合我。今天心情不太好,萬一一個想不開跳進去了,連個喊救人的人都沒有。
夜色已深,酒吧街裡燈火通紅。
一間一間被刻意弄得很有情調的門臉都被彩燈裝飾得晃人眼睛,隔著玻璃看進去,午夜場已經開始了。
鋼管舞娘和欲拒還迎的脫衣舞娘已經上場了。
好久沒在這種場合裡混水摸魚了,我隨便推開門走了進去,來到吧檯坐下,點了一杯酒,準備讓這種震耳的音樂給我洗滌一下靈魂。
通常從這種地方出去以後,腦袋能放空一整天,還是比較爽。
我剛坐下,時鐘就敲響了十二點的鐘聲,然後音樂停了下來,dj很有鼓惑力的大聲說著:“新的一天開始啦,美女帥哥們,讓大家一起嗨到翻!”
說實話,這人說話的水平不太高,但是配上音樂和燈光,就讓人蠢蠢欲動了。
舞池裡擠滿了年輕的面孔,大家不拘一格的跳舞,也不講究什麼舞步技巧,只要用力的大幅度的扭動自己的身體就可以了。
就在我一杯接一杯的把自己的血液點燃以後,忽然聽到一個服務生跑過來對坐在吧檯旁的老闆說:“老闆,那邊有一個喝醉的女人,怎麼辦?”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個有點面熟的女人。
我認識她,她是帝都通訊行業的龍頭老大郭家的女兒郭明明,第一次見面她就被我擺了一道,不得不把那半個無甚好處的小院子低價賣給了我。
做起生意,我是蠻沒節操的,只要能用到的條件我都會用。
郭明明表面看來,冷靜睿智,獨當一面。其實每一個人內心深處都住著一個小獸,某些時候只是因為你沒把它放出來,所以顯現出來的完全是自己優秀和陽光的一面。
讓她賣地沒那麼容易,只不過我手裡正好有一個人拍了關於她在夜店瘋狂蹦迪的錄影,她看著我的眼神幾乎能噴出血來,然後簽了協議。
達到目的以後,我當著她的面兒把那段影片銷燬,並且保證只要市面上再傳出這段影片,讓她只管來找我。
我做事,向來是一事一清的。
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發洩渠道,這個道理我懂。
看著她喝得有點不醒人世的趴在小圓桌上,附近有兩三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正準備靠近,我有點坐不住了。
我算計人,但不趁人之危,特別是這種因醉酒而導致的危。
我站起來直接走了過去,在她對面坐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問:“自己一個人來的?”
她已經喝到了眼睛都睜不開,勉強看了我一眼說:“你呀,滾!”
我真沒想到,喝醉了的郭明明竟然還有點小脾氣,不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一個喝醉很危險的,我要是滾了,你可能會被流氓拍影片的,估計這一回就是不雅影片了。”我笑著說。
她一下就怒了,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亮出手掌就要往我臉上招呼。
我怎麼可能被她碰到,躲開的同時抓住她的手說:“怎麼了?我好意提醒,反而成壞人了。呶,看一下壞人在那邊。”
我往一邊看了一眼,示意她也看看。
誰知道一向以理智著稱的郭明明此刻完全失去了理智,看了一眼笑著說:“你離我遠點兒我就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