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電話一看是楚毅。何連成探頭看到我手機上顯示來電人是他,一把搶過去接通,快步走到大門,拉開門出去接。
我知道,何連成表面看沒心沒肺,實際上很細心。每次帶孩子,他都格外關注童童的情緒變化,甚至悄悄和我說過:“童童性格太敏感了,你要多分點精力在他身上。”
我對於他看孩子時的表現很驚訝,不知道他都經歷過什麼,才會這麼關注一個孩子的情緒變化。一般沒要過的孩子的人,是不會關注這一點的。
他出去接電話是覺得有些事不方便在孩子面前說,畢竟楚毅是親生爸爸,他可能怕孩子受到心理創作。
過了十幾分鍾,他氣哼哼地走了進來,看著孩子沒跟著我才說:“他說要過來接孩子回去,被我罵了回去。我直接告訴他想都別想,等著走法律流程吧。”
“他怎麼說?”我問。
“還是那樣張狂,死到臨頭還不知道進退的混蛋東西。”何連成狠狠罵了一句。
003你多少看點面子
楚毅的性格不是張狂,是一根筋,是得不到死不罷休變態式的固執。在大學時,他為了追我,每天早上一枝紅玫瑰,晚上一頓港式夜宵,早九點晚九點,雷打不動地連續堅持了一百天。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這個性格不但沒改,反而變本加厲了。
“你最近少出門,在家照顧孩子。”何連成看著熟悉了環境,在屋子裡玩耍的兩個小寶兒說。
“連成,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拿起紙筆,開始寫。
他已經習慣了我這樣的交流方式,抬眼看了看我,示意我繼續寫下去。
“那天我和你爸爸談了一些事。”我寫到這裡看了看他的表情,他一揚眉說:“我能猜到,我老爸沒那麼好對付,肯定又向你提條件了。”
我看他這個樣子,便把事情一古腦交待清楚,最後寫道:“如果這一次抗訴失敗,我準備同意你爸爸的條件,帶著小寶兒去國外定居。至於我們的事,只能走到這一步。”
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竟然很淡定地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你這麼做的理由,你的想法,和你心裡最重要的是什麼。”
我感激於他的理解,又覺得心裡有愧。
他雙手扶住我的肩膀,一臉鄭重地說:“你放心,我不會給你選擇我老爸條件的機會。”
我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裡有些隱約的喜悅,我再次彎腰寫:“謝謝你,理解我。”
他一笑說:“傻子,讓你受傷一次是我考慮問題不周全,同樣的錯誤不會再有第二次。”
接下來的幾天,我關閉手機,專心在家裡帶小寶兒,大概過了五六天兩個孩子才痊癒,我給幼兒園打了電話,幫他們兩個請了一個長假,在檢察院給出駁回重審意見之前,我不想見到楚毅,更不想讓孩子見到楚毅。
又到了週五下午,何連成回來得很早,一進門扔給我一份報紙說:“知道你在家沒時間上網,特意買回來給你看。”
我有點疑惑地開啟報紙,看到上面頭條竟然是關於賈語含的。
她的臉拍得很清楚,一個警察站在她面前拿著一個酒精測試儀測她是否酒駕,她掄起手要襲警,被另一位警察拉住胳膊。
下面還有幾幅圖片,警察正在從車後備箱裡往外拿東西,照片拍得很模糊,但下面的字寫得很清楚。
警察接到舉報電話,說凌晨兩點多有大批年輕人在蓮石路上高速飈車,警察趕到以後,發現其中有人舉止像是喝了不少酒的,要求測酒精,那些人拒不配合,甚至動手襲警。再查下去就發現事情大了,在其中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跑車裡發現了槍支和毒品。
我看完放下報紙,看向何連成,他問我:“壞人自有壞人磨,解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