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苦笑，說：“你和小時候一樣聰明。”
“這並不難猜。”雲梔說，“我和你雖然是鄰居，但我們差了好幾歲，算不上熟悉。你並不確定楚寧秀認不認識我，卻還是在得知她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去向她打聽我，我和你的關係還到不了這種程度。”
“你向楚寧秀打聽我，應該是有事要找我。我姑且猜一下，如果楚寧秀不認識我，你或許會拜託她在學校裡幫忙打探我的訊息。”
“這都被你猜到了。”林語又是苦澀一笑。
“枝枝，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聰明。”
“不錯，我確實有事找你。我、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對上雲梔看過來的目光，林語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但她最終還是說了。
她說：“我、我聽說是你媽媽將你接到寧城去的，大家都說你媽媽改嫁後，嫁到了寧城一戶很有錢的人家。我、我知道這樣找你不好，可我真的沒辦法了。”
“枝枝，你、你姐夫他五年沒回家其實不是去打工，他、他已經失蹤很多年了，我、我想著你、你繼父家在寧城那麼有地位，你、你能不能找你的繼父幫忙找找你姐夫？”
“枝枝，當姐求你了。”
林語帶著哭腔，說著就要跪下去。
被雲梔伸手拉住了。
“你不用這樣，有什麼話站著說就行。”梔面無表情。
盯著她：“林語姐，你說姐夫五年沒回家是失蹤，那都過去五年了，你為什麼不報警？”
林語一愣：“是啊？我為什麼不報警？”
她愣愣看著雲梔：“我聽說你被你媽媽接到寧城後，都能想著聯絡你，讓你拜託你繼父幫忙找人，怎麼沒想到報警？”
雲梔沒有和她繼續分析這個，問她：“你說姐夫失蹤五年，是任何人都聯絡不上他嗎？”
“是的。”林語還有點愣。
似是還沒有從剛才為什麼沒有報警的問題中回神。
“聯絡不到，電話打不通，問了和他一起外出打工的人，也沒有訊息。只是，都過去這麼久了，莪怎麼沒想到報警呢？”
她精神恍惚，雲梔絲毫不受影響，直直望著她說：“或許，你要找我幫你的不是這件事，而是別的。”
“別的？枝枝，你的意思是，我要找你幫忙，不是找你幫忙找你姐夫，而是找你幫別的？”
雲梔沒有接話，看她一眼，繼續洗碗去了。
林語還在自言自語：“可是怎麼可能呢？除了找你姐夫，我還能有什麼事要找你幫忙？你、你和你媽媽關係本來就不怎麼好，我還讓你去找你繼父幫忙，肯定會讓你很為難，可我還是找你了。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會這麼麻煩你？”
“還有什麼事能比找你姐夫更重要？”
“不急。”雲梔看向她，“我會在楚寧秀家待兩天，後天給楚寧秀過完生日我才離開，林語姐可以慢慢想，想明白再來找我。”
她的話像是有魔力，莫名就把思緒混亂、整個人都處於恍惚中的林語安撫住了。
她笑著對雲梔說：“好，我慢慢想，等想明白就去找你。”
雲梔點頭，沒有再說話。
等她洗好碗出來，白染都在門口嗑了不少瓜子。
也就白染和楚寧秀還有閒心嗑瓜子。
晏宸擔心雲梔，沒心情；白鴦是嫌棄；趙朗朗和許江則是不敢。
看著拿了凳子坐在楚寧秀身邊，像個木偶一樣的小女孩，兩人坐著都瑟瑟發抖，哪還有心情嗑瓜子。
主要是除了他們倆，其他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白染甚至還剝了顆糖遞給小女孩，在小女孩機械地說謝謝姨姨時，白染笑著溫柔地說不用謝……
這才是最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