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容易引人犯罪吧。
餘允歡看了他一眼,亮了亮手上的血衣。“我的衣服不知道為什麼沾了血,我以為……以為是你的。”其實是以為把你殺了,因此正想逃走,可這些話她沒膽子說。
冷寒袖拉了張椅子坐下來,“我怎麼感覺你方才的樣子是打算畏罪潛逃?”
“我……”她心虛的紅了臉。
和這丫頭相處就是如此輕鬆自在,她在想什麼,臉上會自然的表現出來,毫不掩飾。
“若你真的那麼想,那麼恭喜你不必逃了,我沒死。”他嘴角微揚,冷然的臉上有著平時不易見著的笑意。
在餘允歡面前,他就是板不起臉。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嬌憨,而他似乎對於這樣的自然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這血是誰的?”她不會莫名其妙沾了一身血吧?是撲殺野貓、野狗,還是半夜出來覓食的老鼠?“我打傷了人嗎?”“應該是吧,我想你衣服上的血該是與你同行的那兩個男子其中一個的。”
“學長?”餘允歡低呼著。“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子?平頭還是一頭頹廢髮型?”呂明和汪全英的身高、體型差不多,最明顯的差異就是髮型。
“平頭。”冷寒袖確定的回答。那個人的平頭會令人聯想到阿兵哥,不過氣質似乎不像。看到他時,他臉上的狼狽模樣令人記憶猶新。
呂明?天啊!她竟然打了交情不深甚至還不算熟的學長。
“我沒把他怎麼了吧?”她怯怯的看著手上的血衣,忍不住心驚。
“我看到他時,他正流著鼻血,所以我想,你身上的血應該是鼻血。”
冷寒袖的話令餘允歡鬆了口氣,“鼻血?那還好。”
“不過,你在我把你帶離PUB前又打了他一拳,那一拳只怕把他打昏了。”
“啊!打昏了?”餘允歡瞠目結舌。
她……一個女孩子把一個男人打昏了?是她力道太大,還是呂明學長太不耐打?
“放心吧,我想他只是暫時昏過去,不會有事才是。”他看著她緊鎖的眉宇,“你還好嗎?”她昨夜醉得可真厲害,又是吐又是哭的,今早想必仍會受宿醉之苦。
“我沒事。”被打的又不是她,她怎會有事?唉!不知道呂學長現在情況如何?
“你的樣子不大像會去PUB的人,怎麼昨天會到那種地方去?”他不是個八股男人,自然不會認為女人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只是PUB那種地方龍蛇雜處,他倒不希望她多涉足,就算要去,也該多找一些靠得住的朋友。
他想,餘允歡大概不知道,她昨晚狂飲的情形全落入他眼中,她喝了多少杯酒,他了然於胸,因為打從他發覺她在PUB,他就一直注意著她了。
哪有人喝酒是像她那樣賣命的?直覺告訴他,她喝酒的動機既不是慶祝什麼,也不是習慣使然,她根本就是去買醉的。她有什麼不快,非得借酒澆愁嗎?
冷寒袖提起這個,倒令餘允歡想起去PUB的原因了。她會到那地方去的原因沉重得令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有誰規定什麼樣的人就該去什麼地方?”她吶吶的說。
“你的語氣很任性。”冷寒袖的感覺十分敏銳,知道她不想回答。
“我一向如此。”她的唇嗯了起來。
“你有點生氣,為什麼?”對於女人的情緒,他習慣了不聞不問,因為那只是女人訪了達到某些目的的手段,可在面對餘允歡時,他卻忍不住問,甚至是帶著逗她的心情開口。
餘允歡的心跳彷彿漏了半拍,她故意不理會他的話,逕自說:“如果你認為什麼樣的人該出現在什麼地方,那你也不太像會出現在風化區的人啊。”
“風化區?”冷寒袖一時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