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後來鄭夫人過來拉著她妹妹說了話了,她們才知道我,我瞧著,有幾個還訕訕的,不好意思呢。”
“原來是這樣。”周寶璐笑的雲淡風輕,她就是用膝蓋想也不會信她娘這麼巧就無意中聽到人傢俬下大不敬議論太子妃,不過這個話跟她娘是說不通的,也用不著說通,有了主兒,哪有查不到的。
周寶璐就撇開這件事,跟她娘說嫁妝的事兒:“我真不懂這個,一時半會兒又學不會,東西又多,可愁了,娘您得幫我。”
“哪有孃家母親替出嫁女兒打理嫁妝的,叫人家知道,還不笑話?”陳氏不肯:“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兒,你平日裡也機靈,略學一學就會了。”
世間所有事都是難者不會,會者不難,陳氏在這種事情上有天分有心得,自然覺得不難,可週寶璐卻深覺自己真不是做這種事的料,十分發愁:“就算我真學,也得有人教啊,您又沒教過我,我上哪學去?”
陳氏卻說:“不過是些賬本子,本來就不用你自己算,只需別人算好了,你知道個數額就行了,其實要緊的,是田莊種什麼,鋪子裡買賣什麼,什麼生意能賺錢,怎麼樣做生意能賺錢,算賬不過是末節。”
周寶璐更是雲遮霧罩,一腦門的星星,就是賬本也已經叫她愁的不行了,陳氏還越發高屋建瓴:“我更糊塗了,這些怎麼知道去?”
太子的內庫,自有人管理,周寶璐不過坐著收錢,對對帳罷了,雖說對賬對周寶璐來說都是個煩惱事,可比起她自己的嫁妝,全得自己發愁,也就不算什麼了。
陳氏見女兒這樣發愁,也是心中替她著急:“你的嫁妝裡頭,兩個莊子兩個鋪子都是公主府給的,我也不大清楚,這幾樣就須得看一看再說,我另給你添的一個莊子兩個鋪子,都是收拾好的,掌櫃的也都是熟手,不用怎麼操心,那我回頭去替你看一看,若有要改的,要動的,打發人來跟你說,先混過這一年罷。”
周寶璐便忽悠她娘:“既如此,他們繳銀子進來的時候,我把賬本子抄一份,娘幫我瞧瞧有沒有哄著我的地方兒,橫豎只是幫我看一遍,又沒在娘手裡,也沒人說閒話了。如此,我有看不到的地方,看不懂的地方,娘告訴我,不就妥當了嗎?”
陳氏哪裡經得起周寶璐哄,果然就覺得妥當了,應道:“也罷,我就替你看看有沒有不對頭的地方,今後日子長了,你自己學會了,就不用我了。”
周寶璐笑逐顏開,把她娘哄的團團轉,留著陳氏吃了飯才走。
這一回,周寶璐有意套陳氏的話,才終於搞明白,她舅舅那麼瀟灑的揮金如土,銀子到底是怎麼來的!
武安侯陳旭垣就是個會賺錢的主兒,陳熙華是嫡長子,自然家裡的資源就先盡著陳熙華,待陳熙華封了世子之後,陳旭垣更是把大部分產業都逐漸的移交給了他。
雖然與楊氏伉儷情深,但對這樣的男人來說,妻子、女兒和兒子是不同的,陳熙華是今後要接掌武安侯府的人,自然是整個侯府都是他的,就是楊氏、楊氏的兒子、女兒,今後也應該是由他供養和照顧,但卻沒有掌握那些產業的權力。
怪道呢,舅舅那麼能花銀子,怎麼外祖母就不那麼大方了?七姨母就更慘了,原來是這樣!
外祖母的銀子想必是在管家的過程中弄到的,數額和外頭產業比起來,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而七姨母是出嫁女,孃家就算相幫,也不可能整個東望侯府都撲到身上來。
周寶璐想,以前覺得外祖父糊塗,現在想來,其實是不管事兒,大節上還是清楚明白的。
然後,周寶璐還聽到一個叫她震驚的事兒,原來小姨母也繼承了外祖父這個本事,聽說還更強呢!
作者有話要說:週末的雙更來了!要鼓掌要表揚!
昨天收集了這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