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都會先露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然後對落難的小姐伸出援手,不會說什麼錢不錢的,多俗氣啊!
錯!這種偏執的落套想法,簡直是離譜,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個性簡直頑固得像個石頭,完全不接受溝通。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生來打壞別人對他的好感,枉費他長得這麼好看,可是脾氣卻是差得可以,唉!
葉禮燮原以為他發脾氣的樣子鮮少有人能承受得住,依照他在辦公室的印象,每當他沉下臉,甚至也不用多開口說些什麼話,他底下的員工殳有一個敢辯駁或是反抗的,然而眼前的這個小女生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在這裡跟他這個受害的“苦主”討價還價兼說理講道,她以為她是誰?
“你以為你是在菜市場買菜可以討價還價嗎?我不管你到底有什麼理由,老實說,我也不想聽,有什麼話你去找我的律師說,現在,請你出去。”葉禮燮的耐心逐漸用罄,他只覺得頭痛欲裂。
該死,他好像有點想吐,渾身難過得要命。
“你們都這樣!都叫我去跟律師談,我要跟他談什麼?我就是沒有錢。你們還想怎麼樣嘛!難道你們就不能讓我用別的方式做彌補嗎?我又不是想賴你這筆帳,我也不願意的嘛!誰願意莫名其妙去撞到人啊?為什麼你就這麼不通情理?難道你一定要逼我去偷去搶,然後拿錢來付你這間VIP單人病房的錢嗎?這裡這麼貴,誰付得起?簡直就是欺負人嘛!”林維婉愈說,就愈生氣。
為什麼這些有錢人就可以這麼奢華?居然還住特級VIP!想想自家的小弟有時候連洗腎的錢都擠不出來,更遑論享受咧!
“我叫你出去,你沒有聽到嗎?”葉禮燮的口氣又冷了好幾度。
要不是他現在頭痛得要死,再加上他又斷了一條腿,腳還掛在半空中動彈不得,他一定會親自將她給持出去。
他自認夠有風度了,面對一個將自己撞傷的肇事者,他還可以心平氣和的聽她說話,已是最大的容忍底限,他憑什麼還得忍耐她的無理要求?
從頭到尾,這個女人就一直重複她沒有錢,所以無法賠償他的醫藥費,還要他請他的管家不要請律師告她,希望他能大人大量原諒她的無心之過等等的話。
聽了她幾近亂無章法的敘述之後,葉禮燮的心中對她的初步認知就是,她,就像外面大部分貪婪不知饜足的人,只知道盡其所能的從他人身上榨取不該得的利益,就連原本該是自己要揹負的過錯與責任,也會盡其所能的往外推託……
想到這裡,他對她的評價又降低了些,甚至眼中也不避諱的流露出輕鄙的眸光。
不是他要殘忍,也不是他想藉機多勒索些什麼額外的賠償,反正該賠多少就賠多少,一切交由律師團處理,總不可能真教他這個受傷的苦主,自己認命接受這個天外飛來的橫禍吧?再說,他還沒有將因為受傷而可能造成的商業危機算在賠償之列,已經算是對她最大的恩惠了,她該知足的。
“我……”林維婉僅吐出一個字,剩下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受傷的感覺悄悄的蔓延,因為她在這個男人的跟中看到了厭惡般的藐視。
他是在看不起她嗎?就因為她拿不出錢來賠他?
想到這裡,林維婉有種想哭的衝動。
錢錢錢,什麼都是錢,現在的她簡直快被錢給壓死了,要不是因為小弟年紀輕輕就得靠洗腎度日,她也不會被錢追著跑。如今她居然還倒楣到去撞上一個什麼總裁!這些有錢人一有機會,還不是會想盡辦法吸乾他們這些本就手頭不寬裕的小老百姓!
唉!誰教自己時運不濟撞到人呢?
林維婉勉強讓自己接受這生來的不公平,她抑忍著,也努力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她人雖窮,可也還有志氣,她一定有辦法可以湊足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