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燒成黑炭,連面目都分不清楚。如此也好,自打慕青走後,東輯事後園的花圃可是許久沒有打理,如今正缺花肥。
以人為花肥,這養出來的花,格外的豔麗,便是尋常的玫瑰,盛開時比御花園的大了數倍,香氣更是濃郁。
他們這位千歲爺,平素除了殺人,便最寶貝他後園的花圃。時不時的拿人做花肥,寶貝他的花兒,若是有人敢碰他的花圃,誠然是要了他的命。
太監快速跑來,撲通跪在慕青跟前,“千歲爺,少主人來了。”
慕青眉目微沉,聲音冰冷至絕,“讓他進來。”
不多時,慕風華不緊不慢的出現在下頭,素白的手輕輕捂了口鼻,極為嫌惡的拎起自己的衣襬,生怕染了腳底下的灰末。那雙青底皂靴,可是容不得半分沾染。這般小心翼翼的上了青石階,走到慕青跟前,慕風華才算鬆了口氣。
將手中的白玉笛子交予影子,慕風華躬身行禮,“參見義父。”
聞言,慕青冷哼一聲,“你做的好事!”
151。若有二次,本座廢了你
慕風華既不解釋,也不辯解,只是直起身子看一眼底下的畫面。那些個太監正在收拾焦炭死屍,木輪車上滿載而歸,悉數送入園子做了花肥。
輕笑一聲,慕風華這才開了口,“義父是指尹妃?”
尹妃如今身處冷宮,瘋癲無狀,後宮再無可用之人。如今貴妃一人獨大,誠然是了不得的事情。
“若不是尹妃不中用,貴妃豈能一人獨大,甚至險些立後。”慕青是斷斷不容許洛丹青登上後位的。前朝後宮,若然都讓盈國公府佔盡先機,到時候聯手對付他,豈非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就算義父肯,皇上也是不肯的。立後之事,為時過早。”慕風華不緊不慢的開口,“何況,義父都說了,尹妃誠然是個不中用的東西,既然不中用便不必再留。如今後宮充盈,想要找個可用的,那還不簡單嗎?”
慕青冷眸,“繼續說。”
慕風華頷首,“魯國公府兩個女兒,如今都是貴人之身。左不過因為嫌隙,如今是各自為政,甚至鬥得你死我活。嫡長女葉蓉依附洛家,誠然是不可靠的,那幼女葉杏現下聖寵優渥,想必可以一試。”
“葉惠徵!”慕青的眸子赫然瞪得豆大,葉惠徵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驀地,他一掌擊碎了掌心的蟒爪,五指握拳咯咯作響。雙眸恨意闌珊,這種冷光足以吃人喝血。
“義父不覺得用葉惠徵的女兒對付他們魯國公府,十分有趣麼?”慕風華嘴角微揚,眸色邪冷,卻不叫人看清他真實的心思。
慕青冷笑兩聲,“果然是極好的!讓自己的苦心孤詣與畢生榮華都葬送在自己的女兒手裡,委實是件很痛快之事。他不是最重聲譽地位嗎?如今本座就讓他睜眼看看,本座是如何一步步讓魯國公府永世不得翻身。”
“義父英明。”慕風華頷首行禮。
驀地,慕青的臉色急轉直下,“葉貞是怎麼回事?”
心頭一頓,面色卻沒有絲毫更改。慕風華起了身,笑意清淺,“義父是問葉待詔之事?左不過是個奴婢,何時讓義父也上了心。”
“葉貞並非泛泛之輩,你為何三番兩次的縱她性命?”要知道,東輯事之人,素來容不得心慈手軟。不管是不是威脅,只要不能為己所用,就必須果斷除去。養虎為患,誠然不是他們這種人該做的仁慈之事。
慕風華自然知道,這些事情是瞞不過慕青的,便道,“葉貞如今是我的人,左不過還要試試她的本事,若然確實可用,倒也不妨一試。義父不是說後宮無人嗎?葉貞倒算一個!”
國公府一面,慕青便知葉貞與尋常女子不同。
須知宮闈女子,哪個見了他不是戰戰兢兢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