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著問是什麼事,也不問怎麼做,首先問的卻是結果,這就說明,夏俊是一個不在乎用任何手段的人,任何事情,他要求的只是一個滿意的結果。
蔣超壓低聲音,面上卻閃過一絲寒意:“結果麼?端看錶弟的籌碼有多大了。”
“整個夏家的籌碼如何?”夏俊微微一笑。
蔣超一愣,仔細看著面前的人,夏俊容顏俊朗,眼神卻有些陰沉,那雙眸中卻突然綻放了一丁點光芒,像是荒野上瀕死的餓狼突然發現一隻獵物,有一種瘋狂地激動。蔣超勉強按捺住心中的驚駭,心道這個表弟果然是瘋子。面上卻是肅然道:“那麼,我像表弟保證,此事一過,世上再也沒有什麼將軍府,也沒有什麼錦衣衛,更沒有……蔣阮兩兄妹了。”他道:“那時候,弘安郡主自當親自送到表弟手中,表弟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這個籌碼……。的確很誘人。夏俊眼前浮現起一雙微微上揚的媚眼,那雙媚眼不看人的時候彷彿隔著一層淺薄的霧氣,冷而沉靜,看人的時候就帶了一點嘲諷,似乎在譏笑著對方的無知和幼稚,有人讓人發狂的輕蔑。
他這一生,前半生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要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可是這種平衡被蔣阮打破了,她只用了小小的計策,就讓他花團錦簇的人生全盤崩潰。他對做官並沒有太大的執念,可蔣阮挑釁了他的尊嚴。在他看來,他若是看上了蔣阮,蔣阮就該乖乖順從,哪知這並不是一隻乖順的家貓,卻是一隻可怖的母豹,只是稍微亮了亮爪子,就讓人嚐到了她的厲害。
只是豹子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獵物。這些年,他眼看著蔣阮從一個不受寵的放在莊子上養大的女兒變成蔣府人人畏怯的嫡長女,從官家千金變成太后倚重的郡主,看著她鬥垮了蔣儷和蔣素素,鬥垮了夏研,連夏嬌嬌的事情也定是有她在其中出了一份力。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卻也因此對她起了興趣。
這樣的女子,心機深沉,強大堅韌,有美豔的外表和腐爛的心腸,真是太對他胃口了。可是……她膽敢拒絕他,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蔣超的這個提議,實在是太誘人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嘆息,若是蔣阮肯乖乖依附他,那必然是好的,可惜,他知道蔣阮是怎樣的人,蔣阮不會像任何人低下她那顆高貴的頭顱,所以,他只有砍掉那個漂亮的腦袋了。他道:“表哥的提議,的確很有趣……”
蔣超緊緊地盯著他,慢慢的,才聽到夏俊剩下的幾個字:“可以一試。”蔣超這才鬆了口氣。
夏俊漫不經心的看著酒杯,道:“不知表哥究竟想要怎麼做?”一網打盡錦衣衛和將軍府,必然不是普通的事情。如今趙家和錦衣衛都遠在邊關,必然是要從戰場上下手了。
蔣超面上突然冒出了一個詭譎的笑容:“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錦衣衛和趙家軍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耐不住彈盡糧絕。”
……
西戎的戰事暫且不提,錦衣衛倒是屢屢傳來捷報,錦衣衛士氣大增,接連收復幾處失地,關良翰的傷勢也漸漸穩定下來,大錦朝計程車兵軍心漸穩,相反,天晉國卻是一改之前的勇猛之地,即便是精良的武器和戰術也不能挽救失敗的局面。
眾人驚訝的發現,這個大錦朝被稱為“亂臣賊子”的錦英王蕭韶,竟然也能指揮的一手好戰術。他的軍事籌碼與關良翰和蔣信之的不同,那是一種截然不同的行事風格,冷酷,殘忍,絕對的秋風掃落葉。他帶出來的錦衣衛,幾乎像是打不死的鐵人,其中的悍勇如同草原上的孤狼,不,連草原上的孤狼也比不上,以一當十,勢不可擋。
在這樣一支隊伍面前,天晉國計程車兵聞風喪膽,這才節節敗退。蕭韶以一種不是戰爭的打發頻頻旗開得勝,自他到來後,同天晉國的戰爭便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