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貴死人了,隨便一雙就要一千元以上,要買我自己到菜市場買,一雙才一百五十元……你放開我啦!”
“冷靜點。”杜至野揪著她的衣角,輕而易舉的就讓她動彈不得。
“你叫我冷靜?我怎麼冷靜得下來?”她依然張牙舞爪的掙扎,無奈使勁了很久,卻依然像原地踏步。
“你聽見我說的話沒有?”他的耐性有限。
“你休想要我在這裡花一毛錢。”她自顧自地開始吼著:“明明要人家離職的,現在又要人家花錢?沒道理……”
“鬱蘋!”杜至野忍無可忍的在她耳邊喝斥她的大吵大鬧。
迴盪在耳膜邊的吼叫教鬱蘋不得不安靜下來,可一旦不說話,他剛才吐出的熱氣殘溫卻在此刻變得清晰,她的心情不自禁的開始狂跳。
“我沒有要你花錢。”他對著她的後腦勺解釋。
“咦?”她怪叫了一聲,這才放心的正視他問:“沒有嗎?那你抓我來這裡做什麼?”
“你需要一雙像樣的鞋子。”
“我已經沒有在這裡工作了,幹嘛要……”
“你不在這裡工作,要到哪裡去?”他慎重宣告,“你少擅自做主。”
“我擅自做主?”她不滿的情緒高張,“奇怪了,我自己要辭職也不行?你很不可理喻耶!”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他固執己見,卻還是無法解釋為何對她特別偏執。
她明明一無可取,明明讓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就因為她的負責上進,是反抗他的第一人,所以他總是無法忽略她的存在。
“你……你莫名其妙!哪有老闆不讓員工自請離職的?”鬱蘋捫心自問,她和他之間的相處氣氛一直都不太好,他分明很討厭她。
思及此,她恍然大悟地瞪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沒有報復到我,所以才不放我走?就因為我不想向你弟道歉?”
“如果需要道歉,你犯下的罪不止一項。”杜至野直言不諱。
“反正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整我,我要回家了。”
鬱蘋掙扎了下,他的手還是沒放開。
“我們不妨理智一點。”他以妥協的口吻勸道:“你這樣隨隨便便的離職,對你絕對沒有好處。”
“我當然知道。”她睨著他,還不就是他欺人太甚?“可是有什麼辦法?我只好去找別的工作啊,反正我有手有腳。”
“你並不是一個人。”他提醒她事情的嚴重性,一邊為自己的舉動感到不解。
他為什麼要為她擔心?為什麼要幾近低聲下氣的留她?怪了,真是怪!
鬱蘋的眉心差點打成死結,他反覆無常的個性快將她搞瘋了!她重申她的堅持好幾次,他是聽不懂嗎?“煩死了,我都說我會找工作了,餓不死!”
“你不止偏激固執,而且頑劣。”即使他再怎麼努力的沉住氣,還是禁不住握拳低斥。
“我就是受不了你動不動就罵人!你放手啦,我要回家。”
她用力一扯,力道一偏,硬生生的朝他的肚子打了一拳;他的眉心緊蹙,四周的人則是發出驚呼。
快跑!她的直覺這樣告訴她。
“你給我過來!”他拆穿她的意圖,這一次他沒有手下留情,憤怒的將她抓到鞋區裡的試鞋沙發上一扔,居高臨下的瞪視著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鬱蘋趕忙為剛才的那一拳解釋,他嚴肅的神情著實嚇人,連她都不敢領教。
杜至野一言不發的轉身掃視專櫃裡的每一雙鞋,很快的從架上挑出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遞給她。“穿穿看。”
她的目光停留在高跟鞋典雅而簡單的設計上,它並沒有特殊或華麗的綴飾,但它優美的弧度和雙腳結合時,可以將雙腿修飾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