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手臂被快速地侵蝕灼燒,彷彿靈魂在此刻都變得異常痛苦起來,夜魅驚懼地看著眼前這當初在她手下動彈不得的人類女子,面容因為憤怒而逐漸扭曲至面目可憎,她咆哮著,咬牙切齒:“該死的人類,等你放開了本小姐,本小姐絕對要吸光你的靈魂,把你的血肉製成我的甕中調料!!”
卻不想,在她這般恐嚇下,眼前的人類女子只是緩緩抬起頭來,視線與其淡淡地相觸,隨即掠了過去:“是嗎?……既然如此,那便不放了罷。”
“你!!”霎時間,夜魅雙眼緊縮至極致,咬牙切齒之下恨不得把對方撕成碎塊,她獰猙著面龐,對周圍呈包圍之勢的鬼族之人吼道,“這人類有點詭異,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但是她的話音未畢,安?已經猛地加重了手中力度,頓時,夜魅只覺靈魂震顫了一下,瞬息間,她的身體竟然變得虛幻了一些!!
看及此,原本蠢蠢欲動的鬼族之人頓時停了下來,面面相覷之下,皆是看向了正座之上那站立而起的婀娜身影。
而原本叫囂著要動手除去安?的夜魅,也似乎因為這足以摧毀她的力量而變得顧忌起來,只得充滿怨毒地看了安?一眼,視線投向殿上之主。
此時雖然大殿之下的動靜異常,但是那黑袍女人也僅僅是凝立其上,就彷彿那盛開的罌粟之花一般,嫵媚的漆黑雙眸冷冷地看向安?,以及在安?手中不知因何力量而被融化了半身,顯得格外狼狽的夜魅。
“區區一個人類,也敢在我鬼墟放肆?”冷冽之聲,就彷彿絲絲寒氣一般,瞬息間侵蝕至與其對視的安?骨子裡,頓時,使得安?心中不由泛起一絲警惕,但就在其話音剛落,大殿之上,黑袍女子的身影竟似黑煙消散,待得安?疑惑之時,一絲寒意突地讓得安?背脊一僵,下意識地彎身並把自己手中的夜魅給推了出去!
安?只覺眼前黑影一閃,一道低咦之聲已經在其耳邊徐徐迴盪,只見虛空中一隻蒼白而冒著寒氣的手在她頭頂上半寸之處一抓,隨即轉而提住了被安?推出去的夜魅!!
待得安?冒著冷汗回過神來,剛才還被安?控制在手的夜魅竟已到了大殿之上,滿臉獰猙之色地看著她,而,黑袍女子赫然仍站在原地,彷彿,剛才的那一幕不曾出現。
但是,安?知道,那並非錯覺。
面對安?驚駭的目光,黑袍女子卻是掛上了一絲冰冷的笑意,“汝雖身懷玄異之力,但單憑此,就想在我鬼墟肆意妄為,汝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這麼說著,黑袍女子眼中似有詭異的流光掠過,頓時,原本對安?呈包圍之勢的鬼族之人均齊齊詭異一笑,並向著安?掠了過去!
失去了夜魅這麼一個擋箭牌,安?著實苦惱,卻不得不抿緊雙唇,挺直背脊倚靠在柱子邊上,雙拳之上乳白色的光暈揮動間,所過之處,竟然讓得那些鬼族之人頗為顧忌,局勢一時堅持不下,但是,安?知道,這並非長久!
殊不說這大殿中密密麻麻的鬼族之人以及其上的黑袍女子和夜魅,就說這莫名其妙在自己最後關頭保得自己一命的奇異力量,安?也說不準會否枯竭,對其,或者說是對這個身體,安?可以說是一點都不瞭解!
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詭異之事?此時此刻,已經不是很重要了。現在的安?,只想著要保自己一命,盡己之力。
但是,雙拳畢竟難敵四手,更何況,安?對這突如其來的力量根本就運用得並不成熟?就在這時,安?突覺耳邊傳來陣陣破風之聲,霎時,安?似有所覺地抬起頭來,只見就在這時,天花之上突然閃掠而來數道黑影,其間數道紅光一閃,竟已至眼前,頓時,安?舉手就想向黑影揮去,卻不想下一刻,只聽“嗤嗤”數聲,安?心中一驚,再想收手已經來不及,安?只覺瞬息自己的雙手已經被束縛住,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