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人五官平平,丟在人群裡都找不見的那種。
在他們抬著桌子轉身的那一剎那,基本上所有人都忘了兩人究竟長什麼樣。這,就是皇家的暗衛,他們的臉都是經過特殊手段被毀了的,即便你看見過,都想不起來他們究竟是什麼樣子。
當然,也有個別人能記住的。
比如臨晚鏡,她之所以能成為幻月閣的第一金牌殺手,靠的不僅是功夫,還有敏銳的洞察力和對某些東西過目不忘的本事。
比如,人,只要她見過,並且想記住的,就一定記得住。
“鏡兒丫頭,你這個沙畫,是跟誰學的?”怎麼夙鬱王朝聞所未聞?
關鍵是,那三年,就算是皇室暗衛,也無法查到臨家大小姐的蹤跡,定國侯又不肯說。他完全不知道,鏡兒丫頭那三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才能有今日這般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兒,就算什麼都不會,他也定然護她一生無憂。
“陛下,您應該知道,有一種人,總是能夠自學成才!不用想了,請叫臣女天才吧!”臨晚鏡看向夙鬱流觴,頗為得意地說道。
噗……臨家大小姐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麼逗啊。連陛下都敢戲弄,除了她,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鏡兒丫頭,太驕傲可不是件好事兒。”觴帝無奈地笑著道。
這小丫頭,一向是個說話三不著四的,沒個譜兒。有時候,連他都聽不出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因為,她的每個表情都很到位。
“人家說,過分的謙虛就等於自負,陛下,臣女這是實話實說啦。”某女故作羞澀道。
“行,就當你說的是實話!”觴帝也不想和她再爭辯下去。
畢竟,沙畫什麼的,在整個龍騰大陸都確實沒有聽說過。而鏡兒丫頭又如此聰明,能想出用葉子當樂器,自然也能想出用沙子作畫。
“陛下,這下可以宣佈讓貴妃娘娘給臣女做彩頭了吧?”觴帝在這裡插科打諢,臨晚鏡可沒有忘記。
紀茯苓這一曲劍舞,是跳定了!
三番兩次挑釁她,當她是好欺負的嗎?
“想要本宮當彩頭,也得臨小姐評選上了才藝最佳貴女的名頭才行啊。到時候,本宮自然為你親自舞一曲!”沒等觴帝開口同意,貴妃娘娘便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了。
即便是你的沙畫再鬼斧神工,比起蘇家大小姐的琴技來說,也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吧?
這一次,紀貴妃是真的看走眼了。完全沒有想到,臨晚鏡的洗清汙名之路如同**絲逆襲一般,一路高歌到盡頭了。
“貴妃娘娘,方才可沒說是必須要臣女拿到第一,您才願意當這個彩頭。”臨晚鏡冷眼看著她,表情不悅。
紀茯苓這般針對她,除了她女兒被自己用銀票砸了之外,只怕還有自己啊老爹的緣故吧?想到這裡,臨晚鏡瞥了自家老爹一眼。
既是埋怨他招蜂引蝶,招惹上了這麼個女人,又讚美老爹,還好沒眼瞎看上這個女人。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絕壁說的就是紀茯苓這種。
“臨小姐既然都能獨創一種畫技了,想來要贏得第一也不難。”紀茯苓也半步不肯退讓,如果她退讓了,就是怕了臨晚鏡。
一個小輩,都能給她下馬威了,她日後還不成了宮裡上下的笑柄?
“臣女贏與不贏,想來都與貴妃娘娘無關吧?”臨晚鏡知道紀茯苓在心裡想的是什麼,但是,誰不想佔上風?
“行了,愛妃,既然是先前答應鏡兒丫頭的,你就先去跳一段吧。鏡兒這丫頭若是真贏得了最佳才藝貴女的美譽,朕自然有獎勵給她。”觴帝頗為不耐地打斷二人的你來我往。
主要是,他不滿意紀茯苓三番兩次故意找臨晚鏡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