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倒是多了起來。
即便紀貴妃剛才的劍舞跳得再好,此時發自內心欣賞她的人也在大大減少。後宮女人是非多,果真不假。
“愛妃,鏡兒這丫頭就是愛那些偏門的東西,你就由著她去吧。現在是時候評出今年瓊華宴的才藝最佳貴女了。”
觴帝沒有再給紀貴妃辯駁的機會,直接出言打斷了二人,面色嚴肅。觴帝一般時候不會發怒,但是,三番兩次被人無視他的話,就很有可能了。
紀貴妃這般無視他的意思,已經超出了夙鬱流觴的底線。
“張老,童先生,帝師,你們三位認為,蘇家丫頭的琴聲,與鏡兒丫頭的沙畫,到底哪個更適合做今年的第一貴女?”斥責過紀貴妃之後,觴帝才笑著看向三位評委。
這一場,是真的不好評論的了。照理說,蘇家大小姐的琴聲,自然是燕都貴女中無人能及的。但是,偏偏遇上了怪才臨小姐。就跟她自己說的,姑娘家學的琴棋書畫她都不會,但是,她會撈偏門,即便有投機取巧的成分,卻也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這一次,首先開口的是郭帝師:“這一次,老夫不得不承認,第一次看走了眼。蘇小姐的琴聲很美,臨家大小姐的沙畫也別出心裁。但是,別出心裁也不乏投機取巧的成分,雖然讚賞臨大小姐,老夫還是要把票投給蘇幕簾。”
不是因為偏愛,只因為,他本身覺得兩者不錯的前提下,他更欣賞蘇幕簾十多年來的勤學苦練和在琴技上的深厚功底。
“草民選擇臨家大小姐。”童伯溫喜歡臨晚鏡這樣的怪才,偏才,毋庸置疑。他本是教坊出身,相對於嚴謹守禮的蘇幕簾,也確實更欣賞不按常理出牌的臨晚鏡。
“啟稟陛下,微臣覺得,臨家大小姐獨創沙畫,這是一大壯舉,值得嘉獎。所以,微臣的選擇是臨家大小姐。”張樂禮此次並未再說臨晚鏡投機取巧。
若是光憑樹葉當樂器這一項,確實覺得臨家大小姐有些投機取巧了。但是,一次是巧合,第二次還是巧合嗎?她能夠想出別人想不到的東西,已經是一種智慧了,再加上,她那副活靈活現的沙畫,簡直把整個宮廷宴會的盛景都展現在了一張白紙之上。這樣的聰慧,機敏,怎能讓人不服?
看完她作畫之後,張樂禮只想感嘆一句:臨家女兒,果真舉世無雙!
“朕這一票,也要投給鏡兒丫頭了。雖然文不成武不就,也終於有了一樣能拿得出手的東西。還希望你把沙畫的技藝傳承下去,獨創之後不要讓它又失傳了。”觴帝讚揚的同時,也給臨晚鏡下達了任務。
傳承下去,不就是讓她教徒弟?
正在此時,十公主突然出聲:“父皇,讓兒臣跟著臨大小姐學習沙畫好不好?兒臣也想用沙子作畫。”
軟軟的聲音,甜甜的笑臉,眼睛裡滿是真誠的懇求。八歲的小公主,這是她第一次開口求著要去學一樣東西。
卻鮮少有人知道,一向不愛學習的八公主,要學沙畫,只為離她的小哥哥近一點,更近一點。她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小哥哥叫臨家大小姐小姑姑,又坐在定國侯的席位之後,定然與臨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只有她主動提出與臨家大小姐學習沙畫,才有可能與小哥哥一起玩。
“哦?雨兒想學沙畫?”夙鬱流觴微微一愣,隨即笑著問道。
雖然,面兒上是笑著的,可觴帝的笑意怎麼也不達眼底。雨兒素來好玩,不愛學習,不愛女兒家的琴棋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