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混子,再說這整條西城街都被鐵蛋兒控制了,再加上這個貨很捨得花錢,所以只要他吆喝一嗓子,這條街隨隨便便集結個五六百號人,那根本就不是個問題。
他二嘎子在城裡再牛逼,只要他人手不夠,到了這魚龍混雜的郊區,他還真就沒那一手遮天的實力。
那怎麼辦?
即便如此,二嘎子也沒慫。
包房裡,被小洪用槍頂著腦袋的二嘎子,斜眼兒瞥著小洪,口氣極硬的說:“來來來,咱誰也別墨跡,你他媽直接一槍乾死我,我二嘎子要是眨一下眼睛,我他媽就算你養的。”
“你當我不敢?”
小洪一臉猙獰的用槍口戳了戳二嘎子的太陽穴。
二嘎子面不改色:“操你媽的小逼崽子,我他媽就賭你不敢開槍,我也不是嚇唬你,你他媽只要幹我一槍,你們這幫傻逼有一個算一個,要是能站著走出松江,我二嘎子就是他媽的狗籃子。”
“我操你媽……”
“小逼崽子,你他媽開槍呀!”
“我乾死你……”
“你他媽開槍呀,不敢開槍你就是我養的……”
“啊啊啊……”
砰!
槍還真就響了。
一股鮮血炸起!
被逼急了的小洪,確實是開了槍,但他並沒有去打二嘎子的腦袋,而是歪了下槍口,打中了二嘎子的左耳朵。
二嘎子的左耳朵,被子彈打掉了一塊肉,鮮血狂流。
近距離被崩了一槍的二嘎子,臉上滿是硝煙,但他也不過就是本能的閉了閉眼睛,隨即猛地睜開,根本就不管耳朵上的槍傷,再次斜眼看著小洪,陰冷的開口:“小夥兒,你是真嘰霸廢物呀,你打我耳朵幹毛呀?打我腦袋呀……”
“二嘎子我操你媽!”
小洪握槍的手在劇烈的顫抖。
“罵我沒用,鬥狠也沒用,我二嘎子的腦袋現在還被你用槍頂著呢,你瞄準我的腦袋,砰的一聲,我腦袋就爆炸了呀!”
“你媽……”
小洪嘶吼著就要開第二槍。
“等一下。”
開口阻攔的不是狼少,卻是這西城街的大哥鐵蛋兒。
“啥意思?”
小洪猛地看向鐵蛋兒。
狼少也看向了鐵蛋兒,口氣不善的說:“蛋兒個,幾個意思呀,你慫了?”
鐵蛋兒抓起一瓶啤酒,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隨即看了看耳朵嘩嘩淌血的二嘎子,又看了看始終坐在角落裡毫無反應的李小虎,最終微微嘆氣,再朝狼少說:“他倆……不能死在我這。”
“什麼情況呀?”
砰!
狼少猛地一拍桌子,起身指著那鐵蛋兒大吼:“他們來之前,咱不都說好了嗎?這他媽關鍵時刻你他媽慫了?我說鐵蛋兒,你知道你今天的地位是怎麼來的不?要不是我老闆支援你,你算個嘰霸呀?”
鐵蛋兒被當眾辱罵,卻也並未急眼,只是口氣陰冷的朝著狼少說:“是,咱倆原則上是一個老闆,但我畢竟還要在松江這地方混呢,你要幹他倆也行,出了西城街,你隨便怎麼幹都行。”
是的。
鐵蛋兒有些慫了。
實際上小洪和狼少,也有些慫了。
尤其是小洪,他要是心裡不慌的話,那早就一槍把二嘎子給乾死了,他之所以只敢去打二嘎子的耳朵,就是合計著如果真的乾死了二嘎子,那他們恐怕真的很難走出這松江市。
二嘎子受了傷,包括李小虎受了傷,那是一回事;但是二嘎子和李小虎要是掛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狼少和小洪這次來松江,其實就是被老闆派來趟路的,他們一共才不到二十人,所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