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自殺殉情了。”
季如南邊削蘋果邊說,語氣中帶著三分責怪七分寵溺。
連荔枝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裡不用見人才好,真是丟人丟大發了,她到現在都沒弄明白自己怎麼就昏了,只記得那紅色越來越鮮豔,然後就沒了記憶。。
我還是狗肉上得了正席的,好歹是打完電話我才暈的,某隻不願面對先是的如是自我安慰道。
由於實在是放心不下,連荔枝拿出磨人**,終於求得季如南沒有辦法,拎著她的吊瓶陪她朝樓上走去。
“如南姐,你才是我親姐姐吧,我這進醫院了我哥人影都沒瞅到。”連荔枝一邊緩慢移動一邊吐槽,心裡還不忘記打探一下連易在戀人心目中的位置。
“你哥收到電話,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來了,聽醫生說沒事了才放心先走了,就在你睜眼前五分鐘,你個小沒良心的。”季如南把瓶子往上舉了舉,怕因為舉得太低藥水回流。
連荔枝聞言佯裝悔過的低下了頭,眸子裡皎潔的笑意被頭髮遮擋了去,果然胳膊肘還是像著老哥拐的,不錯不錯,看來目前發展還是很良好的。
兩人剛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秦瀟瀟的叫聲,聲音淒厲刺耳,還伴隨著東西砸到地上的碎裂聲,連荔枝心裡一驚,抬腳就要往裡跑去,卻被季如南一把抓住,朝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順著半開的門縫望去,李時正雙手抱胸的站在秦瀟瀟的床前,面無表情的無視眼前襲來的一切攻擊,時不時的往左或右挪動兩下,以免被砸傷。
秦瀟瀟摔完手邊最後一樣可以觸及到的東西一一枕頭,氣喘吁吁的瞪向李時,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們救我幹什麼!命是我的,要你們多管閒事做什麼!真以為自己是白衣天使可以救人於苦難了?!你們救的了人,救的了心麼?!”
李時彎腰把枕頭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怎麼救不了了,你摸摸你的心,看看是不是還在跳?這就是我們救的。”
平日裡伶牙俐齒的秦瀟瀟被這麼一個反問問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人明明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卻還是非要曲解她的意思。
李時走到床邊,把枕頭往床上一放,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拿出一卷膠布,一手扯過秦瀟瀟的手,“你以為全天下就你一個人有苦有難了?別把自己看的那麼重要,你為了什麼死,我壓根一點都不想知道,可是你知不知道連荔枝因為受到驚嚇,現在還躺在下面?”
他撕下一截膠布,貼住剛才掙扎中弄出血的針眼,
“你是成年人,做什麼是你的權力,可是你不能用你的權力去傷害到一些真心為你好的人”
秦瀟瀟本來一直掙扎的動作在聽到連荔枝的時候停了下來,她高昂的頭緩緩的低了下去,眼淚一滴滴的順著臉頰滴落到剛剛擺放好的枕頭上,“你說的輕巧…”
李時又撕了兩節膠布貼上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多用了兩分力氣,疼的秦瀟瀟倒抽了一口氣,哭的稀里嘩啦的小臉猛地揚起,帶著殺意瞪著李時。
李時也不搭理他,把手往白大褂口袋裡一揣,淡定的說,“我談了十年的女朋友跟別人跑了,還打掉了我們的孩子,你說我說的輕巧?”他定定的看著秦瀟瀟,表情嚴峻。
秦瀟瀟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的坦露心事,憤恨的小火苗瞬間被澆熄了,眼神開始閃躲,最後低下了頭,又繼續小聲綴泣起來,好似有千萬般委屈要發洩出來,平日裡飛揚的面龐像是被大雪冰凍過一樣,沒了往日的神采。
連荔枝再也呆不住的衝了進去,秦瀟瀟一見到她,小聲哭泣立馬變成了嚎啕大哭,兩人抱作一團哭的好不傷心,季如南和李時無奈的對視一眼,會哭就好,開始哭就開始面對,然後就會慢慢痊癒了。
秦瀟瀟哭的上接不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