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諸人年齡最長者,他自然擔負著化解尷尬的重任,待菜上齊後,他舉起酒杯,道:“來,我們一起舉杯!”
眾人同飲一杯後,葛斌又道:“小厲是一個十分勇敢的小夥子,昨晚我本來對這小夥子沒什麼信心,可這小子在關鍵時刻給我亮了一手,不錯,真的不錯啊!”
厲中河嘿嘿一笑,道:“葛局啊,咱本來就光芒四射了,你就別在我的臉上貼金了,小心這幾位美女同志被我身上的光芒刺得睜不開眼。”
幾位美女一聽,同時群起而攻之:“厲中河,你是不是給點陽光就燦爛!你不得瑟會死啊!”
厲中河微微一笑,道:“陽光照在你的身上,如果你不燦爛一下,對得起太陽公公麼?”
聽著厲中河和眾美女的調侃,葛斌只是微笑,他再一次感覺到了厲中河和諸位美女之間的親密關係。同時,他也在暗暗感嘆著自己的生活,
此時,服務員端著一個大罈子走近前來,放到了桌子正中央。
眾人一看,只見罈子裡香氣四溢,似乎還有一股濃濃的藥味,在罈子的正中央,浮著一支黑黝黝的東西。
美女們一看那罈子,登時羞紅了臉,暗恨厲中河可惡。
站在一旁的服務員道:“各位先生,各位女士,這道驢鞭湯是本店的招牌菜,食用方法很簡單,大家只須喝湯就可以……”
厲中河厚著臉皮打斷了服務員的話,道:“請問這驢鞭不能吃麼?”
服務員一怔,道:“先生有所不知,此刻的驢鞭,所有的營養都已經進入了湯裡了……”
厲中河再次打斷服務生的話:“你們的意思是,呆會等我們離開之會,這支驢鞭還會留給下一撥人繼續用……”
葛斌也接過話來,道:“是啊,你們是不是反覆在使用這支驢鞭?”
服務員一聽,臉稍稍一紅,趕緊解釋道:“先生錯了,等你們用餐完畢之後,我們會把這支驢鞭扔掉的……”
“既然這驢鞭湯是你們店裡的招牌菜,請問你們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驢鞭?”葛斌繼續問道。
厲中河嘿嘿一笑,道:“一頭驢的身上,只有這麼一支驢鞭,你們這樣做,成本是不是也很高?”
服務員道:“這道菜價格不貴,六百六十元!”
靠,就一偏僻地方的小店,一道菜六百六十元,還尼瑪不貴?這明明是誠心宰人的啊!厲中河暗罵。
按理說,面對諸位女士,厲中河不應該跟服務員討價還價,何況,他還是為了一根驢鞭而跟店方討價還價。但厲中河卻偏偏是一個認死理兒的傢伙,他看著服務員稍稍泛紅的臉,淡淡地道:“這位是雞鳴縣公安局的葛局長,這幾位都是海中日報、海中電視臺的記者,如果你們不能實事求是地報出價來,或者不能給我們說明這根驢鞭是否屬於新鮮的驢鞭而不是煮了一遍又一遍地老驢鞭,那好吧,你們的飯店以後將不會繼續經營下去。”
聽著厲中河的話,一桌子人想笑都笑不出來,只是覺得厲中河這小子有點吹毛求疵了。
服務員自然不認得什麼葛局長和海中市的記者,但他認得葛斌身上穿著的警服,兩槓兩星啊,這可不是一般的職務,趕緊說道:“先生您稍等,我,我去喊我們老闆過來。”
說罷,服務員慌忙跑出了包間,去喊老闆去也。
厲中河和葛斌相視一笑。
葛斌為了不至於讓大家特別是幾位漂亮的女孩子們過於尷尬,笑道:“小厲這麼做也是很自然的事,畢竟,這道菜有點貴了,在雞鳴縣這樣一個國家級貧困縣裡,一道驢鞭湯竟然賣到六百六十元,實在是說不過去,即使是海中市,相信也沒有這麼高的價格。吃飯嘛,就得吃個舒心、放心。”
正說著,驢肉火燒店的老闆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