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陌子痕修長的身姿緩步走來,煙羅愣愣的看著,身上被刀劍捅出無數個窟窿。離笙與珈藍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前者憂慮,後者凝重。
煙羅心頭突然湧起一股悲意,眼眸逐漸染上瘋狂,最後猛的把不斷圍攻的人彈開數米,手中的靈犀琴開始不斷變幻,最後變成黑紫色,尖利的指甲一把拉起琴絃重重的彈開,眼前一片白霧,依稀能見到血色,卻將陌子痕白色的身影融合,不辨方向。
一路走來,血雨腥風,噬魂崖下方鎮壓妖魂的鳳天印一閃一現著六芒星圖案,隱隱有些鬆動的跡象。
不好!本以為把煙羅引到噬魂崖是為了方便將其弒殺,卻沒想到強悍如斯居然將鳳天印劈的鬆動,這樣下去,那鎮壓了上千年的妖魔全跑出來,這豈不是七界的大劫?!離笙同虛隱同時皺起眉頭,珈藍首當其衝,親自率將圍攻煙羅,同時加固封印。
如同行屍走肉,煙羅遊走其中,每殺一個人,心便會疼一分,她,終究要走上這步?爹爹,為何要騙她?自己出生到底有何意義?不如死去,不如死去。。
心裡面這樣想著,可是身子卻絲毫不受自己控制,突兀的,身子被一道劍氣穿透,那冰冷的寒氣,讓煙羅瞳孔微縮轉過身,迷濛的白霧中,努力分辨那抹冰藍,只是那刺骨的寒冷,讓她的心凍結成一片。身子被那道劍氣逼退數十米,猛然撞在巖壁上落下,踉蹌起身,往前走了幾步。
“爹。。”
陌子痕眉宇皺起一絲,沒有猶豫,一劍再刺穿了煙羅的心肺,聽到煙羅近乎無聲的呼喚,眼眸微沉。
“不要叫我爹,你本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如今禍害七界,塗炭蒼生,天地不容,還害得我仙力大減,身子受損,我真後悔,當初怎麼沒在襁褓裡的時候殺了你。。。”說著,劍又入三分。
煙羅看不見,卻聽得分外清楚,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讓她的心在流血,最後成了一片空洞,耳畔嗡嗡作響,沒聽見,我沒聽見,爹爹在說什麼?不對,不可能,他是騙我對不對?可是,這刺進自己身體的東西是什麼?煙羅想著往後退了一步,劍抽離了幾分。
陌子痕見煙羅還有力氣反抗,趁著她分神的瞬間,單手為刃,穿過肋骨,握住那顆心臟,停頓一秒,猛然拔出,鮮血濺上白衣,妖冶萬分。
萬念俱灰是什麼感覺?噬心痛骨有是何種滋味?我想,我明白了。。這是煙羅倒下去最後一個念頭,眼裡一種光彩逐漸暗淡,胸前破了個大窟窿,她只要微微低頭就能看見自己的肺臟,有什麼東西從眼眶中流出,她辯不出來了。
陌子痕一手持著魔心,看了眼地上的煙羅,見她眼角慢慢滑下一滴眼淚,奇異的是,那滴眼淚嫣紅如血,最後落下時凝固。
這應該就是絕情淚了,將眼淚收起,陌子痕微微鬆了口氣,這下定海珠,絕情淚,魔心都齊了,正主該醒了。
“蜀墨,你下手太狠,煙羅如今這般也非她本意,為何如此趕盡殺絕!”離笙終是忍不住走過來,掃了眼煙羅逐漸冰冷的身體,對這個女孩還是有感情的,當初在人間的種種,依稀在目。
“我若不用陌子痕的樣貌,你以為能這麼快降服她?再說這絕情淚只有萬念俱灰才有的眼淚,若不說那些話,又怎能得到?我今日所做的一切是為了靈臺,子痕好,相信子痕醒來會理解我的。”蜀墨恢復原來的摸樣,將匣子收好,深深地看了眼離笙,道。
“今日絞殺妖孽成功,還是蜀墨上仙的功勞,待我帶妖孽回到天界,自會向神帝稟報。”珈藍走過來,衝蜀墨抱拳,道。身後幾名天兵將煙羅關進籠中。
“她如今失了魔心,性命不保,你們還要帶她迴天庭作甚?”離笙上前一步,大問道。
“雖失了心,但是一身修為皆在,再者,子痕曾為她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