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雷毅收起玩笑,恢復正經的模樣。
“其實就像我剛才說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逼出之遠的真心。在他來不及親自向我說明之前就這麼難堪地讓我和你見了面,他內心的愧疚讓他不得不選擇逃避和退縮,好像不這樣做就對不起我似的。所以唯有讓他嚐嚐失去你的痛苦,他才能勇敢地面對我、面對你,而我和他、你和他之間才能得到真正的釋懷。”
張庭江聞言紅了眼,雷毅的話讓她很感動,他是真心為她和雷之遠好。
“雷毅,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看你是白費心思了。之遠早已棄械投降,不做任何抵抗了。”人前人後裝得再倔強,張庭江說到這兒也不免露出些許的感傷。
“是嗎?我想的和你的剛好相反,我倒覺得之遠正全副武裝地朝我前進,準備向我開戰,奪回自己心愛的女人。”雷毅繼續說:“願意和我打個賭嗎?”
“賭什麼?”
“如果雷之遠向我攤牌,你就原諒他,重新和他在一起。”
“如果他依舊不敢面對現實,你也不再為他說好話,畢竟你也不能眼睜睜地看我把自己的幸福託付給一個懦弱的男人。”張庭江接續雷毅末說完的話。
雷毅毫不吝嗇地用眼神讚美張庭江的聰慧,如果不是雷之遠已對張庭江動了情,他或許……雷毅阻止了心頭的妄想,他現在應該一心一意地幫助雷之遠。
“一言為定!”雷毅伸出自己寬大的手。
“一言為定!”張庭江握上雷毅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繡芙蓉2003年8月26日整理製作
雷之遠走進電梯,按下十六樓的按鈕,這是他在臺灣落腳的家,但現在他卻腳步沉重,像是正要赴刑場。
他原以為自己夠瀟灑,能夠舍掉對張庭江的愛?能夠成全雷毅的宿願,他原來是真的這麼以為,但他發現自己錯了。
除非是他瞎了、聾了,看不到他們兩人親匿的眼神交會、聽不到他們甜蜜的溫言軟語。
想起在會客室的那一幕,雷之遠依舊感覺到難以忍受的痛。他無法再壓抑自己對雷毅瘋狂的妒意和對張庭江洶湧的渴望。他無法忍受張庭江像瞅著自己般地瞅著雷毅、像賴著自己般地賴在雷毅的懷裡。他無法忍受雷毅逐漸取代自己的地位,佔據張庭江的人,直達張庭江的心。
這一切,光是想都已經讓他瘋狂,他無法想像如果一旦成真……
十六樓到了。雷之遠掏出鑰匙開啟鋼製的大門,那沉重的表面像是他偽裝堅強的面容一般。
室內大燈未開,只點著幾盞壁燈,雷毅斜靠沙發盯著手中的皮夾看,眼神專注像是在欣賞一件偉大的藝術品。
“阿毅,我回來了。”
“咦!你今天怎麼這麼早?”雷毅假裝驚訝地抬起頭來看了雷之遠一眼,但很快又將視線轉回至皮夾上。
“你在看什麼?看得那麼入神?”雷之遠走近雷毅,在他前方的沙發坐下。
雷毅抬起眼又是一笑,大方地將皮夾湊到雷之遠的面前。“你看,我和庭江的情人照好不好看,很登對吧?”
雷之遠定睛一看,貼在皮夾上的是時下最流行的大頭貼,照片上的張庭江笑容可掬,和雷毅親密地依偎著。雷之遠心一緊,將皮夾推還給雷毅。
“阿毅,我們談一談好嗎?”
“談什麼?”雷毅明知故問。
“庭江。”雖然十分困難,雷之遠終於還是說出了這個讓他徹夜難眠的名字。
雷之遠比他預期的還晚回來,為了避免躲在房裡的張庭江等到睡著,雷毅決定不拐彎抹角,直接切入重點。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還想和庭江在一起吧?”雷毅斯文的臉上流露少見的強悍。
“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