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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麼簡單的東西,當然也就不光只是有技巧就可以。技巧是必須的。但每個音符都是竄動的,如何讓那些竄動不安於份的音符串成絲,穿過一顆顆戰慄的心田,那就是所謂的才華了。

彈著自己喜歡擅長的曲子,能將它發揮詮釋到怎樣的地方,大概就是這個琴手可能的極限了。我想,舒馬茲楊的用意就是如此吧。

但我不該選這首的。沒人聽過的曲子,怎麼評判作準?

可是,挽不回了。

最後一個音消匿,我硬著頭皮等著舒馬茲楊的宣判。

舒馬茲楊雙臂抱著胸膛,擰著眉,久久不說話。

我一顆心七上八下,緊張得不得了。

“你真的跟曼因坦教授學習過?”等了半天卻是這個疑惑。

“啊?”我不懂,一臉迷惑。有介紹信為證不是嗎?他還在懷疑什麼?

舒馬茲楊跟著又說:“曼因坦教授不會隨便收學生,會被他收在門下的,都是被他所認可的。也就是說,”他盯著我,不掩飾那打纏的眉頭,“曼因坦教授認可的人多少都有些才華的。你認為你有那種才華嗎?”

啊?!我瞪著他,先還是迷惑,忽然之間,完全明白了,也知道那個奧爾夫拒絕我的原因。

曼因坦教授雖然老了,離舞臺中心有點遠了,但他的名望還是在的。能被他收入門下的,都是被他所認可的;而人家也相信,他收的門生都有一定的水準。

可顯然,在那個奧爾夫和舒馬茲楊的眼裡,我卻不到那個水準。奧爾夫拒絕我,因為人家不會懷疑曼因坦教授的眼光;可曼因坦教授的門生轉到他門下,卻變成了個庸才,自然,多半都是因為他奧爾夫教不好。所以,他不肯收我,不肯背那個黑鍋。

所以,舒馬茲楊才會問我那一句,質疑我真否跟曼因坦教授學習過。

弄通了這些曲折,我的臉驀然脹紅起來,覺得無比的羞辱。幾乎口吃,笨拙地辯解,還有點防衛。

“你也看過介紹信了不是嗎?從我到維也納,我就跟著曼因坦教授。如果不是教授身體欠安——”我沒往下說下去,但意思很清楚。

如果不是曼因坦教授健康情形不好,我幹麼到柏林來受你們這班自以為是的傢伙侮辱!

舒馬茲楊還是那不動如山的姿態表情,口氣卻十分不客氣。

“同樣一首曲子,你彈兩遍,卻一南一北,詮釋的主題像各在寒熱兩帶。而且,音準奇差。拍子抓不準不說,同一處的地方,你彈出不同音符的就有六次之多。甚王,到了尾音還變調。別告訴我,你科班出身,學了十多年的琴,還跟著曼因坦教授那樣的大師學習過。”

他毫不留情,犀利的批評像銳利一樣,兇猛的刺入我心臟,沒讓我有招架的餘地。

我張大眼睛嘴巴瞪著他,看著我自己的心臟淌出血,卻不能不詫訝佩服他。這舒馬茲楊儘管已經被浪花淘去得退到潮流的老遠,畢竟不是浪得虛名。

我彈的那首曲子,是我爹為我母親大人作的,曲名叫“星空下的情人”。他們在維也納星光燦爛的夜空下相遇訂盟約。我從小聽到大,但它從來沒有外傳過。舒馬茲楊才聽我彈了兩遍,就能指出我彈得不相符的地方,甚至結尾時走了調,我不得不佩服他——是真的有些才華的。

他初聽這首曲子,當然不知我彈對彈錯,但他讓我再彈一次,立刻抓出了不相符的地方。甚至,他指出了我最要命的缺點。

他說我“音準奇差”,有一點冤枉我。雖然我不像他一樣音準那麼好,聽過才一遍兩遍的曲子,便能準確無誤地指出錯誤的地方;不過,辨音識符,那一點耳力還是有的。

但是,我無法準確地抓住節拍。

抓不準節拍,技巧性的東西就彈不好。其實,沒有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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