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的是齊王南宮燁,他們初相見時候,齊王就像一個來自天獄的使者,嗜血而殘忍,那一夜,他和現在完全不一樣,究竟哪一個才是他,世人都道齊王神龍不見蛇尾,恐怕不知道他的另一面,卻是危險致命的,他的身手厲害無比,手下只怕也隱藏著一批人,那麼一直以來保護她,隱藏在暗處的那個人是他的手下嗎?
他為何要幫助自己,鳳闌夜百思不得其解,齊王的另一個身份如此詭異,如若她把此事稟報給楚王或者晉王,只怕他刻意隱瞞的身份將洩露出來,同時也會為他招來殺身之禍。
可是一想到自己真的這樣做了,鳳闌夜只覺得心一沉,似乎自己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這又是為何?
想想齊王南宮燁對她所做的事,她就是把他的事洩露出去也不為過,可是她似乎不願意讓齊王受到傷害,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齊王和她一樣,都是被刻上命運咀咒的人,只有她才瞭解真正的當事者,心有多難受。
鳳闌夜反反覆覆的想著,竟然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天,天一亮,葉伶和花萼等便起來了,催促著小王妃起來,無奈鳳闌夜根本不理會,不但不理會,還下了死命令,誰若是再敢叫她,二十大板侍候,命令一下,誰敢去惹她。
她們這些皮薄肉嫩的小丫頭,又不是管家柳鄲,二十板子下去,只怕早屁開肉綻,一命呼嗚了。
管家柳鄲一連跑了三趟,都沒看到小王妃起床,王爺在府門外的馬車上候著呢。
不過直到第三趟,柳鄲和花萼還有葉伶等人總算認識到一件事,小王妃是故意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太陽昇了上來,以往她可不會睡到這麼晚,今兒個怎麼會如此能睡呢?
最後花萼一咬牙,闖了進去,卻發現自個的主子在床上看書呢,見了花萼,一臉的笑,打起招呼。
“花萼,怎麼了?臉色好難看啊。”
花萼嘴一咧嘴也不管鳳闌夜問什麼,嗚嗚的哭了起來,她知道主子最討厭人哭了,心煩。
果然她一哭,鳳闌夜便有些不耐,臉色難看,但也知道這丫頭想幹什麼,無奈的開口:“過來侍候我起床吧。”
“是的,王妃。”
花萼立刻衝了過去,手腳俐索的動手給主子穿衣,挑了一件清雅的衣服穿上,內裡一件白色的,外面罩了一件淡紫色的煙霞,好似溼地湖水中的氤氳之霧,一片朦朧,氣質高潔,清靈柔美,頭上挽了公主髻,有一小揖的秀髮輕瀉下來,襯得膚若凝脂,明眸皓齒,美不勝收。
“好了,我們走吧。”
“我還沒吃飯呢。”
鳳闌夜立刻叫了起來,花萼一聽她的話,嘴立刻撇了起來,大有她若是不去,她就哭起來的意思,鳳闌夜沉著臉,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最後餓著肚子冷著臉往外走。
“走吧。”
兩個人一出房間,葉伶和葉卿還有柳管家總算鬆了一口氣,柳管家恭敬的上前見過鳳闌夜。
“王妃,王爺在府門外的馬車內候著小王妃呢。”
“知道了。”
鳳闌夜因為沒吃早膳,語氣不好,氣沖沖的一甩手,往前面走去,柳鄲等人哪裡敢說什麼,尾隨其後一路往王府的院門外走去。
王府威嚴恢弘的大門外,此時停著一輛豪華氣派的馬車,後面跟著幾匹高頭駿馬,幾名侍衛立在馬邊,恭敬的等候著。
陽光如水一般的灑下來,絲絲縷縷的光芒帶著絲絲的熱盎之氣,籠罩在門前一眾人的身上,為首的小丫頭紫裳如流雲,烏絲輕挽,俏麗逼人,甜美嬌豔的小臉蛋上卻罩著一層冷霜,雙手環胸,一雙凌寒深幽的眸子隨意的掃了一眼大門前的馬車,慢慢的踱步走下石階,冷冷的問身後的管家。
“柳鄲,馬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