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揚的神情充分滿足了老闆娘背後說人壞話的快感,她再接再厲,繼續八卦道:“幾個月前我倒確實看到他上了一輛很不錯的車,大半夜停在東大街超市門口,鬼鬼祟祟的,要不是我回來得晚,這老鬼能給人碰見?”
“那您看見車上是什麼人了嗎?”莊揚好奇問道。
“沒吶,都在車上坐著,我也不敢湊近,電影裡不都演著嗎?黑社會殺人滅口什麼的。”老闆娘扯夠了,話題一轉,正經問道:“誒,你還買玻璃嗎?”
…………
莊揚回到小炒店二樓的時候,向羽正站在他房間裡對著癱睡在床上的段權發脾氣,莊揚給自己倒了杯涼水一飲而盡,這才問道:“怎麼了?”
“我一沒注意,他就把我拿來調味的料酒喝光了。”向羽氣道:“現在躺著裝死呢。”
莊揚瞥了眼背對著他們倆側躺在床上的段權,想起他連續打了一整晚的驚天呼嚕,忍不住笑道:“我有一個辦法讓他馬上清醒過來。”
向羽疑道:“什麼辦法?”
莊揚做了兩下擴胸運動,一個箭步猛然站到向羽面前,驀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歪著臉就要親上去。
“莊揚!”一個枕頭不偏不倚砸中他們倆幾乎零距離的臉,同一時間,段權已經從床上躍起,一拳揮中莊揚的臉。
莊揚結結實實捱了一拳,砰地摔倒在牆角,撐在地板上的手掌壓到還沒掃淨的碎玻璃,立即見血。
血光讓段權和向羽都驚呆了,莊揚無措地舉著手,不知道是該先摸臉還是看手。
“我……”段權疑惑地來回看著向羽和莊揚,也不知是在向誰解釋,“我以為他能躲過的……”
向羽最先反應過來,她蹲在莊揚身邊,小心翼翼地提起他那隻血肉模糊的手掌,又驚又怒,“我們去醫院。”
☆、正文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說是去醫院,最後莊揚的手還是就近在街道小診所處理了,原因無他,向羽剛拉著莊揚往外跑,迎面就碰上王阿姨了,王阿姨見到滿手是血的莊揚,問都不問,直接帶去診所,說那有熟人。
結果所謂的熟人也不過是個老眼昏花的抓藥護士。
向羽還在那給王阿姨解釋莊揚的手傷,這邊正在給莊揚包紮的年輕護士已經情不自禁主動聊上天了,“我知道你,我們旁邊服裝店的人不管多晚一定要去你那買飯吃,我也去過幾次,你還記得我嗎?”
莊揚呵呵傻笑了半天,最後實在抵不過年輕姑娘的熱情,只能搬出救兵道:“老闆,我老家農村那媳婦給我寫信了嗎?”
向羽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再看臉瞬間紅得通透的護士一眼,揶揄道:“沒呢,倒是你兒子烏騅讓我向你問好。”
“他有兒子了?叫什麼?吳追?怎麼兒子沒跟你姓?誒,不對。”王阿姨如遭雷擊,秒速復活後把向羽拉到一邊,怒問道:“小莊什麼時候有兒子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難道不應該先關心他什麼時候有媳婦嗎?”向羽哭笑不得道:“他一個人生得出兒子?”
王阿姨被向羽臉上的似笑非笑震懾到了,半晌後訥訥問道:“真的?”
“假的!”向羽從王阿姨身邊走開,去給莊揚結算醫藥費。
…………
莊揚舉著被包成白饅頭似的手,一路笑嘻嘻地跟著向羽回到小炒店樓下,向羽被他笑得不耐煩,直接上腳踹他,“你笑什麼?”
“老闆,這算工傷吧?”莊揚洋洋得意地舉高手。
向羽嘆氣道:“算吧。”
莊揚笑問道:“那我能不能請個假?反正我手變成這樣,也幹不了活。”
向羽停下腳步,轉身用審慎的眼盯著他看,半晌過後嘆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