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晃動著巨大的頭顱,不住的慘叫……而降低的高度卻給敵人那種可怕而陰損的捕網提供了機會……爆鳴四起,無數重黑影在城市的上空炸開,四處亂撞的獅鷲們一瞬間已經有至少四分之一成為了那些帶著劇毒的網子的犧牲品,即使那些身手高明的騎士們已經警惕的先行離開鞍橋,但仍舊有一些人被那可怕的,帶有劇毒網子籠罩了起來
聲音在下一刻被一個魔法手勢關閉了,“獅鷲的耳朵比人類靈的多,他們能聽到人聽不到的聲音……那些傢伙就是利用了這個弱點”老法師說出了一個令人無法理解的答案,他的聲音已經無法保持一貫的優雅從容,敵人的攻擊不僅帶著一種意想不到的狡詐,而且準確的打中了獅鷲騎士一直沒有防護過的軟肋,事實上從這支軍隊建成的近千年來開始,就從來沒有人想到從這個方向上對於這種猛獸發動攻擊,
該死的,這究竟是什麼?
飛空艇的艙室劇烈的搖擺起來,就像是撞上了空中一道隱形的渦流,幾件細小而精緻的擺件在空中飛舞,然後霹靂啪啦的光滑的橡木護板上裝的粉身碎骨,飛舞的碎片和閃爍的魔法燈光一時間竟然讓艙室中充滿了一種夢幻的效果,但是康斯恩斯心中非常清楚這艘飛船是不可能的如同時獅鷲一般遇上那些可惡的繞流的——飛空艇的周圍密佈著的結界不僅可以無時無刻不在穩定著空氣的流動,即使鑽進了暴風圈中,在魔晶儲存的能量耗盡之前,它的飛行穩定性也不會受到特別的影響。
三百五十七章
三百五十七章
伴隨著驚天動地地呼嘯,悶雷一般的巨響在冗長的大理石臺階的盡頭一聲接一聲的迸發,厚重的鑲金大門在撞擊聲中痛苦的呻吟著,扭曲著,最終的一擊到來了,門閂在一瞬間四分五裂,於是鋼鐵的洪流撞開變形的門扉,擁擠著向前衝鋒,幾十杆鋒銳的長槍在門後組成一片槍林,但是在那洶湧而入的鐵流面前,他們顯得那樣脆弱……
一片火海在槍陣之中無情的延燒,高溫讓身經百戰的勇士也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號,瞬即與他們手中的長槍一起化為火焰中的餘燼,一隊重灌步兵舉著厚重的盾牌踩過焦黑碳化,支離破碎的包金大門,在他們身後,則是無盡的人流。
長長的遍佈藝術品的走廊也被納入了血腥的戰場。血漿從被砍殺的武士身上迸飛,染汙牆壁上精美的畫卷,火焰包裹住犧牲者的身體,同時將胡桃木的門扉變成焦糊的碎屑,長槍在吼叫聲中刺穿一個個的軀體,將他們釘在遍佈著精美黃金飾紋的牆壁之上,佔領者迅捷而輕快地向前推進,按部就班地掃蕩每一條走廊和每一個角落。無論是充滿了四處的,大聲叫喊著衝上來拼命的騎士,還是穿著華麗的肥碩貴族,可憐兮兮的侍女或者其他的什麼存在,在他們面前,都只是血肉的囊袋。
邁過碎石、跨過血泊,鋼鐵的人流在向著一個方向前進,劈開一道道華麗的門扉,斬落一顆顆守衛騎士的頭顱,所有無法抵抗者都在哭喊中供述出這樣的一個訊息,“勝利就在眼前,就在三道迴廊,五扇門扉和兩道拱門之後”
在那已經不多的防衛的後面,十幾名全副武裝的近衛騎士在朝殿的角落之中組成了稀疏的防線,拱衛住那身著華服的王,但金絲織造的華麗服裝,也掩蓋不住身軀的顫抖,鑲嵌璀鑽的王冠的光輝,也無法遮蔽面孔的死灰,未來已經註定,他們無路可退。
曾經高高在上的國王陛下,無神的大張著雙眼,看著近衛騎士身上的鐵甲在他面前堆疊成為冷硬的而稀疏的屏障,卻似乎完全沒有那種身臨絕境的真實感受……
太快了,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簡直如同在夢中一般……事實上這位國王陛下腦中的某個角落裡,依然飄蕩著寢宮香軟的床鋪上,那位美麗的伯爵夫人豔治而yin靡的氣息——那不過是一個多沙漏之前的事情,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