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闆點了碗麵。
“師傅,我的呢?”
“你不是說不餓的嗎?”酒娘拿出雙筷子,兩手分拿了一根,交叉在面前,然後對王金說道。
“哼。”王金不滿地哼了聲,酒娘沒理她。
過了一會兒面上來了,酒娘邊吃麵邊等,她慢條斯理地挑著麵條吃,面才吃了不到一半的時候,小麵館裡又來了十幾個人,把小麵館差不多都擠滿了,來的人大多都是做工的人,而且身上還有股油漆味兒。
“哎呀,餓死咱了,忙了一上午,連口水都沒空喝,好在咱也快乾完了,不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歇會兒呢!”
“是啊,這祥源樓的工期可比咱上次給迎賓樓乾的長,雖說銀錢也比那多了很多,可是那老闆的要求真不怎麼容易達到。”幾個做工的人聚在一塊兒生活,嗓門大得站在門外都能聽到,更別說酒娘這專門偷聽的了。
“可不是呢,那王女的要求還真是多,咱這平頭老百姓只得小心伺候著。”
“唉?那王女人很兇嗎?”旁邊一個在別處做工的女人問剛剛說話的那一桌人道。
“王女人倒很好,既爽朗又痛快的,對咱平頭老百姓也沒什麼看不起的,就是她那些要求咱都沒聽過,怕給人做壞了,惹人不滿意啊!”回話的女人嘆道。
“就是這樣,咱都怕惹人不滿意,不敢放手去做。”其他人也附和道。
酒娘和王金坐在桌子旁,聽著旁人的話,直到那些人吃好喝好趕去做工為止。
“師傅,我們還要聽嗎?你的面還沒吃完?我的都吃完了。”在探聽訊息的時候,王金肚子也餓了,於是也點了碗湯麵,不過她吃得比酒娘快,她都吃完一會兒了,酒娘還沒吃完呢!
“不用聽了,我們走吧!老闆,結賬!”酒娘放下些銅錢,跟老闆結賬,結完帳後帶著王金回了客棧,之後給祥源樓的負責人投了拜帖,並且得到了約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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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酒娘和王金趕著馬車去了祥源樓,祥源樓還沒重新開張,但是從昨天探到的訊息來看,那裡的裝修工作基本上已經完成了。
下了馬車,酒娘讓王金看著馬車,她自己進了祥源樓,進去的時候,裡面有兩個人,一個作掌櫃的打扮,另一個是小二姐。
“張掌櫃好啊?”酒娘認識那掌櫃的,之前見過幾次,是個很精明能幹的女人。
“酒娘,你可算來了,我們老闆在樓上房間等著呢!來,我領你進去。”張掌櫃給酒娘帶路,邊走邊給她介紹具體情況,包括祥源樓易主的原因,和新老闆的情況。“你也不用擔心,我們老闆非常喜歡你的那些酒。”
酒娘點頭,以前生活在人人平等的世界裡,而且因為她自己的交際很簡單,所以並沒有見過特權階級的人是什麼樣子,這次來見這個世界的特權階級,酒娘說不緊張是假的。不過,如果她之前聽到的訊息是真的話,那她的確不需要太過擔心,畢竟她對自己釀製出的酒還是很有信心的。
掌櫃簡單安撫了酒娘幾句,把她帶到三樓的閣樓,那裡四周的窗戶開啟著,進去的門口由紗布做簾子遮住了裡面,掌櫃把酒娘帶進去,跟裡面的人通報了一聲就站在一邊了。
“鄙人南重九見過王女。”酒娘彎腰低頭行禮,動作恭敬而不諂媚。
“在下趙宣,南師傅請裡面坐。”那信陵王王女站在酒娘身前,對酒娘邀請道:“南師傅請不要拘謹,我這人最喜歡交朋友了,自從喝了南師傅的酒之後,我就想見你一面,今兒個終於有機會相見,還希望南師傅能和趙某親近些,不要這麼拘謹才好。”
酒娘聽了趙宣的話,抬起頭,正眼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大概二十五歲左右,面容俊朗,濃眉挺鼻,雙眼帶著笑意,看起來就讓人很想親近;女人身穿朱